李顯思火急火燎地來,又火急火燎地走。
來這裏是為了保護方冷,離開卻是為了破案。
我搖了搖頭,李顯思對案件有著莫名的執著和興趣,或許是遺傳吧。畢竟李顯思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名極其優秀的人。
如果……李顯思沒有遵從長輩的期望,或許會做得比我還好。
然而,李顯思才剛剛離開,方冷便來到了我的房間。
方冷看著我幾乎包成印度阿三的模樣,站在門口的她,竟然在猶豫著是否要踏進這一步。
我心裏歎了口氣,感情如果可以隨意控製的話,或許一切能簡單許多。
即便不論多少次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要再見方冷。我應該拒絕她的探望,這才是我最應該做的。
然而,情感永遠占據上風。在我想拒絕的時候,我已經說出了讓方冷進來的願望。
“進來吧,站在門口多難看。”那時的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定是興奮卻又壓抑的。
方冷站到我的麵前時,我後悔了。
我偏過頭,刻意不去看她的樣子。這個時候的我,如果開口,或許第一句就是問她,為什麼還要回來。
我就是這樣可笑,明明知道原因卻還要追究。或者說,感情空白的我,處理這件事時我總是事後諸葛。
方冷說道,“你準備在這裏呆多久。”
用這種質問的語氣,表達對我的不滿?我心裏猜測著方冷的意圖。於是,我說道,“等醫生說我可以出院了就出院啊。”
嗯……傷得這麼重,這個回答應該馬馬虎虎。我這樣想著。
誰知道方冷接下來的一句卻是,“我剛才已經問了醫生,你的傷可以回家慢慢養。現在,收拾東西和我走吧。”
……
僅僅隻有眼睛露在外麵的表情,這一刻恐怕所有的神采都需要眼睛去表達。
但是……我相信這一刻我的眼神一定也是豐富多彩的。
我說道,“嗬,你這樣騙我有意思?剛剛醫生還跟我說要好好注意,還需要觀察幾天。怎麼到你這裏就成了回去慢慢療養?”
其實,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裏也沒有底氣。畢竟,醫生並沒有說過這句話。隻不過包成這個模樣的我,下意識地就認為自己傷得重。
當然,不能離開的另一個理由則是因為這裏是被那個陳警官所完全掌控的範圍。也就是說,沒有他的允許我要出院恐怕得費好大一番周折。
與其費這麼大的周折,還不如等他對我解除禁錮。
而這幾天我剛好可以在這裏好好休息休息。
方冷問道,“你和喬佳雨可是打了賭的,難道你一點都不在意?”
我有些無語,“我當時已經拒絕了那個遊戲,是你接受的,我是被拖下水的。”
我知道我說的這句話很過分。實際上,方冷永遠是被我拖下水,而這一次,所謂的遊戲其實無論我答不答應,喬佳雨都會默認我參與其中。
因為這個遊戲,她原本就是為我而設計的。
可是,這是我現在唯一的辦法。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很危險。
我要找到喬佳雨的下落,然後不停地出現在他們的麵前,不停地對他們進行幹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