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在方冷對死者的眼睛進行解剖分析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死者的皮膚看起來不像是一個經常曬太陽的人。
我對方冷說道:“你看死者的皮膚,是不是可以證明他的職業?”
方冷搖搖頭:“張隊長,我知道你的意思是這個人的皮膚看起來還算是不錯的,應該不是一個經常出入太陽底下的人,所以從事的職業應該是辦公室之類的對嗎?”
我點點頭:“要不還有別的解釋嗎?”
方冷翻開死者緊握著的拳頭,隻見手心裏麵有一層很厚的繭子:“張隊長,你看這裏,如果是你猜測的那樣的話,這層繭子又該怎麼解釋呢?”
我看到這層繭子的時候,第一印象就是這根死者是不是在很早以前就形成的。於是就問方冷是不是有這種可能性。
方冷說道:“張隊長,我一開始的時候也懷疑這層厚厚的繭子對方是之前就造成的,但是我在研究死者的臉部的時候,發現了有一層粘連的組織,裏麵存在大量的黑色素。如果是不經常曬太陽的話,不會在被人剝去臉皮之後,還能夠檢測出來。”
我問道:“這樣的話可不可以模擬出死者的大致膚色?”
方冷說道:“這個我現在就需要將死者的殘餘的臉皮製成切片,之後再根據老劉那邊的畫像模擬做出判斷。”
我點點頭:“既然是這樣的話,就請你盡快檢測出死者的具體年齡,還有死者生前的活動場合,最好能夠證明死者到底是不是一個在室外工作的人。”
方冷點點頭:“我會盡快將報告送給你的。”
就在我即將轉身離開的時候,隻聽見鍾健在另外一邊對我喊道:“書寧,你快點過來看一下,這裏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和梁仲春急忙趕過去,按照之前我們對死者的推斷,應該是屬於在昏迷狀態下被人下手將臉皮剝下來的,可是究竟是怎麼昏迷的,我們在現場一直都沒有知道相關的證據,鍾健此時在那邊發現的就是可以對我們的疑問解答的線索。
等到見到隻見到時候,鍾健彎下腰,蹲下來,指著其中一處折斷的樹枝:“書寧,你看這裏。”
可是這個時候梁仲春對鍾健說道:“鍾老師,你說的這半截樹枝好像是很久以前就斷裂的了。”
鍾健點點頭:“是這樣的,但是你們注意一下樹枝的位置。”
聽到鍾健這麼說的時候,我發現了這半截樹枝居然是壓在腳下的那些枯樹葉上麵的。
我對鍾健說道:“鍾老師,這個樹枝應該是後來被人折斷之後拋棄在這裏的,從時間上判斷,不會超過半個月。”
梁仲春在一邊看著我:“師傅,我就納悶了,這裏有樹有草的,到底是憑借上什麼說是有人折斷之後扔在這裏的?”
我搖搖頭:“你小子就不會自己觀察一下嗎?樹枝上麵的折斷麵顯得很是粗糙,如果是在樹上直接折斷的話,隻怕是要等到腐爛之後才能斷裂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