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雪
曾經愛過,在共認的那個生動的季節。
曾在心裏呼喚過千遍的名字被我寫滿每一頁日記:想象我們能夠於清晨共讀朝霞的絢麗,於黃昏共賞晚霞的旖旎;想象在那條鋪滿紅楓的小路上,同行的我們能夠共唱一首歌曲。我期待,期待能產生一個奇跡。
日複一日,我終於明白任我怎樣也換不來同樣生動的一種情分,任我怎樣也等不來一個奇跡。
於是,我隻好自己告訴自己,這季節依然生動,不生動的隻是我自己。
曾經動過情,在共認的那個不生動的季節。
我的名字被你拿去千萬遍地呼喚。你說在我的發梢裏捕捉到了你的夢,你說在那株紫雲英裏發現了難以抗拒的誘惑,你說你不懂柔柔的情為什麼換不來我不顧一切的愛,你說……別說,我也不懂,真的,我不知道對你的情分屬於哪一種;是被感動?抑或是真愛?我解釋不清,解釋不清那欲說還休的感受。
欲說還休,欲說還休。
我隻能告訴自己這季節依然不生動,生動的隻是滿懷深情的你。
坐在那一串串叮叮當當的珠簾前,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把這一串串珠簾也起個名字叫“一簾幽夢”?那麼串起人生感情線的那些珠子該起個什麼名字呢?用一個詞可以概括得了嗎?無可奈何!也許是真的,真的無可奈何。
深愛過的卻沒有情,動過情的卻不是愛。難道年輕的愛真的一如那飄來飄去的流星雨?好在季節走向深處的時候,我的心靈就在接受一種暗示了。沒有哪一幕風景能拒絕家園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