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要求的?”莫裏克喃喃自語,他知道如果是有任務的話,自己估計要好幾天甚至幾個月沒法安寧了。
莫裏克沉吟半晌,撤下獵槍,回頭道:“走,回去吧,看來是打獵打不成了。”
赫儷似乎有點不好意思,莫不做聲,她和莫裏克一道上了軍用吉普車。
車子的輪胎與地麵摩擦的尖叫聲馬上很單調突兀地響起,這輛軍用吉普車緊接著快速向遠處的城市駛去,帝國的第一神都塞納市正屹立在那裏等待著它的歸來。
雖然外麵聲音很大,但是車內卻很安靜。
“你怪我嗎?”赫儷忽然道。
“不,我隻是很奇怪你怎麼願意和我出來的,隊友們知道了會嫉妒我的!”莫裏克說著話忽然對著赫儷笑了笑。
“你!”赫儷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她歪著頭,決定不再說話。
許久,莫裏克問道:“你知道是什麼事情嗎?這次好像很嚴重似的,頭兒居然連美人計都用上了。”
“我早說過了,我也不知道。”赫儷奇怪自己怎麼忍不住又說上了話,她舞著拳頭作勢要打道,“你再什麼美人美人的,我可要打人啦!”
莫裏克趕緊告饒道:“哦,知道了,開個玩笑而已。你不要這麼認真嗎?”
“看你還敢。”赫儷的嘴角忽然露出勝利的笑容。
莫裏克的眼睛望著車窗前麵的凹凸不平的路麵,心裏麵卻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來。
赫儷在一邊歎裏一口氣,忽然道:“下次你還出來狩獵嗎?”
莫裏克看著赫儷,不明白她為什麼這樣問,道:“怎麼啦?”
“沒有什麼,隻是下次來的時候記得叫上我。”
“為什麼?難道你還想跟來啊?”
“不行啊?我還想看你怎樣狩獵狐狸呢?一定要看!”赫儷大聲說道,不滿之意溢於言表。
莫裏克趕緊解釋道:“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看打狐狸有點困難,狐狸們看見你去估計要全部被你嚇跑了的……”
話音未落,赫儷的一隻粉拳就已經重重擊在他的身上,就連軍用的吉普車也在她的連續粉拳下東到西歪起來。
莫裏克自然是慘叫連連了,但是他心裏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暖洋洋的。
這個就是女人,她可以讓你很生氣,也可以讓你很快樂,誰都沒有辦法的事。
西兕中將坐在議事廳裏麵,他端端正正地坐著,身軀筆直如標槍一般挺立著,坐在那張長方形會議桌盡頭處的首席位子上,巋然不動。即使他在抽雪茄的時候,你也看不出他的身軀有任何的變化。據說有人考證過,西兕中將這樣起碼坐了有十三年,整整十三年。
一個人無論幹什麼事,他隻要堅持長達十三年之久,哪怕是個瘋子,都是值得尊敬的。
廳的一邊的短牆之上連接著巨大而透明的玻璃牆壁,透過層層的這種特殊質材的玻璃牆壁,外麵的世界一覽無餘,第一神都塞納市就安靜地俯臥在這高大強硬的玻璃壁障之下。
廳內擺設精致而華麗,在他的麵前放著一個張牙舞爪的鱷魚雕像,鱷魚的眼睛對著中將發出冷冷的光芒,但他毫不在意。中將的眉頭緊鎖,他的腦海中似乎在決定一件很棘手的事情,很少有什麼事能讓他皺過眉。
他森冷的目光看著他的雙手,他的雙手平按在桌麵上,左手指節粗大而有力,他的右手……他幾乎已經沒有右手,在右手的地方已不見了四根手指,連一絲痕跡都發現不了,好似這個人的右手從一生下來就是這個樣子的,獨獨有一根拇指像是一座醜陋的孤山般聳立在那裏。
中將至今記得當年那一場殘酷戰役,那一刀幾乎砍下了他右手的整個手掌,一想到那個場景他現在仍是心悸不已。但是他沒有刻意藏起這隻手來,這隻右手已無需藏匿,它本身就是一種輝煌而光榮的印記。
門忽然打開,進來的是中將的助理秘書雪荷。雪荷報告道:“中將,他的人已經到了。”
“好,叫這個雜種馬上進來。”將軍很粗魯地說著,忽然神經質地拍了下桌子,像是在對某個猶豫不決的念頭一錘定音。
秘書雪荷隻是稍微抬了一下頭,然後習以為常地轉身離開了,不大一會,莫裏克便進了這間辦公室。
莫裏克還是第一次看見西兕中將,也難怪,莫裏克說到底隻是個上尉,往上頂撐死隻是個正連職的長官,而西兕中將是地地道道的正軍職職位,兩者平時可以說是風馬牛不相及。這次莫裏克被頭兒緊急召去,他的頭兒是藍色軍團第三軍區特別行動組的組長曾茗上校,曾茗雖然名義上是莫裏克的直接領導,私下裏卻和莫裏克非常好,曾茗喜歡的一些野味大多都是莫裏克捕獲到的。兩人在見麵後有一段很嚴肅的對話,正是因為這段對話,莫裏克感覺此行非同小可。
曾茗先是一改以往和善的麵容道:“莫裏克,現在的形勢很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