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順著莫裏克的目光看去,隻是淺淺地笑了笑,像是對這樣大的獵物不值一哂,他說道:“那是我在南美洲捉到的獵物?”
“你捉到的?”
“不錯,臉長、嘴長,像鱷魚這種奇怪的動物還真是少有。它們很固執!人們常說,你像個鱷魚一樣咬著不放!它們也是天生的獵人,它們都是肉食性的動物,極具攻擊性,嗜殺一切能夠撲殺的動物,當然也包括人類。”
將軍頓了一下,又向空中噴出一個煙圈,如數家珍般地說道:“成年鱷魚凶猛不馴,它們捕獵時習慣蹲在水下,隻有眼鼻露出水麵,它們的耳目極其靈敏,你要是想捕捉一條鱷魚千萬不要這個時候驚動它,它們一受驚立即下沉,那你就永遠捉不到它了。”
看著莫裏克熱衷於他的敘述,將軍露出了微笑。他看了看那個鱷魚頭標本,接著道:“人們通常說鱷魚是惡魚,其實在我看來,它們太溫順了。除了捕捉獵物時它們顯露出來的沉穩可以接受表揚外,它們幾乎是乏善可陳,而且人類對鱷魚也存在誤解,鱷魚其實不是魚,我是說它不屬於魚類,它屬脊椎動物爬行蟲綱,是祖龍現存唯一的後代。它們的壽命很長,幾乎是人類的兩倍,大約150年,比烏龜還長壽……”
將軍猶如一個動物百科全書,或者說一個職業狩獵人,他滔滔不絕,向他的客人介紹了許多凶猛動物的特性以及自己的捕獵經驗。莫裏克睜大眼睛聽著,他越來越感覺到自己麵對的這個人與其說是將軍,不如說是個有腳的狩獵專家百科全書。
“這麼說,將軍閣下。”莫裏克沉吟了一下,問道:“按照你的說法,你現在還是經常出去狩獵嗎?”
“當然,可以說狩獵是我的生命!努瓦克族人是戰鬥的民族,而狩獵就是我的戰鬥。但是我的狩獵非常特殊,古往今來,可以說是我創造了這種狩獵。”將軍聽到這個問題,他專注莫裏克的目光也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你的狩獵?難道說你的狩獵非常特別?”
將軍的手指指向眾多頭顱中的一個問道:“你認得那個頭顱是什麼頭顱嗎?”
莫裏克的心一抖,將軍指得正好是那個自己一直引以為忌的怪物頭顱,這也正是一直以來他憋到現在最想問的,但是卻是他沒有問,沒有想到將軍直接提到了。
他忍不住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告訴你,你也許不相信,我曾經被這種東西攻擊過。”
聽到莫裏克的話,將軍的眼睛忽然閃現奇異般的光芒,他扭頭讓自己專注的目光盯著莫裏克,緩緩且似乎很有深意地說道:“那你肯定很幸運。這種生物相當危險。”
“那你知道這個是什麼動物嗎?我從未看見過這種動物。”
“確切地說,這種動物是創造出來的,或者說它根本不是動物,應該說是一種生物……是某個非常邪惡的人創造出來的。”將軍的語氣突地含著一種沉甸甸的激憤和怨恨,其目光也劃過一種詭異的光。
莫裏克感覺自己的心裏“蓬蓬”直跳,他不知道將軍為何反應如此強烈。他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是如何捕殺到這種生物的,我看見它們的時候它們都身著鎧甲,普通槍械根本對付不了。”
將軍抬起他的鷹隼般的目光,目光中流出共識的喜悅,他低沉的聲音在空間裏飄蕩:“的確是,現在的它們,我是說這種生物,現在的它們的確不是我們能夠對付得了的,是有人用高科技的裝備武裝了他們,我們可以徒手對付虎狼獅豹,但是它來源於人類,也有思想,你知道,我雖然喜歡狩獵,但是狩獵的裝備是不能夠應付高科技的裝備的,所以我的建議是,我們盡量不要與這種生物對抗。它已經失去狩獵的意義。”
“有人?是什麼人?將軍你知道嗎?”
將軍眉毛第一次皺起來,似乎不願繼續這個話題,但他仍舊說道:“莫裏克先生,你知道這個世界總有些人,他們總喜歡挑戰極限,妄想征服整個世界。他們的天賦也幫助他們去努力實現他們的野心,就像我一直關注打獵那樣,他們一直不斷去創造那些你所認識的生物,想以此來用做征服世界的工具。出於一個不能言明的原因,我不能夠說出到底是什麼人。我們還是來談我們的狩獵吧?”
將軍忽然像想起什麼事情來,又道:“哦,我差點忘記,莫裏克先生你還沒有休息呢。任何人像你這樣奔波都需要休息的。”
不用將軍說,莫裏克也知道自己確實需要補充睡眠。
將軍在桌上按了按,莫裏克這才發現,在桌子上赫然有幾個不同顏色的按鈕,像操作指令按鈕一般,不大一會,庫魯就進來了。顯然,他們存在一種特殊的聯係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