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什麼是冷暴力
冷暴力是一個尚還不被人們所普遍關注的話題,一個反映家庭精神折磨的話題,一個已經被提到日程的話題。家庭與愛情孰重孰輕?婚姻和責任孰先孰後?歡樂與痛苦誰來把握?
家庭暴力是一個社會問題,不同年齡、不同人種、不同階層都會涉及到。他不僅影響社會公共健康,而且也影響著家庭的生活質量,個人的精神與身體健康的狀況,這不是一個局限的問題,我們大家都應該給予最大的關注。
家庭暴力如果細細地分,應該分為身體暴力和精神暴力。我把身體暴力叫做熱暴力,他是指遭遇配偶,以及至親的身體摧殘。精神折磨被專家們稱之冷暴力,這種冷暴力是指遭遇配偶,以及至親的精神摧殘。
身體暴力有證可尋,然而,涉及到精神暴力也就是“冷暴力”的案件,不僅很難找到證據,更沒有完備的法律條文。由於在精神上受到傷害的人,無法用可以看到的東西為自己進行鑒別和取證,這使得受害者的權益得不到全麵的保證。
根據社會調查,至今在家庭暴力中“冷暴力”占據了第一位,身體暴力為第二位,性暴力在第三位。
“冷暴力”是一種糾纏與道德和法律之間的精神傷害,是當事人尚沒有清醒認識到的家庭暴力,更是人們越來越關注的公眾話題。
婚姻是否幸福?牽連著走入婚姻圍城的每一個人。跟隨著人們對法製意識的認識,過去頭破血流的身體暴力在日趨減少的同時,隨之而來的是“冷暴力”。這種“冷暴力”表現在幾個方麵,一是用諷刺和恥笑做武器,來攻擊對方薄弱的一麵,讓對方失去尊嚴和生活的信心,直至精神崩潰,情景嚴重的導致自殺。二是長期與配偶不說話,不過性生活,視同路人。三是長期疏遠對方,或者是用惡毒的語言詛咒對方,以及歧視不生育或生育女嬰的婦女。四是散播配偶的謠言,攻擊配偶人格,這種精神上的折磨,也是家庭暴力的一種精神暴力,也叫做“冷暴力”。
在2003年9月份召開的中國第九次全國婦女代表大會上,很多的代表把“冷暴力”這個新湧現出來的現象提到日程上來,成為大家注意的對象。
婚姻的殿堂是神聖的,這需要雙方的嗬護。在婚姻中,作為主角的夫婦雙方在正式結婚後,要嚴肅地麵對第一次的身體暴力,精神暴力,以及性暴力的傷害。不要在一方的告饒下不了了之,千萬要把這第一次的傷害扼殺在搖籃裏,不然,對方在第一次對配偶的傷害後嚐到了甜頭,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傷害,以後會更加的變本加厲。
在家庭暴力中,很多的女性在遭遇到丈夫的傷害後,為了孩子,為了家庭,基本上采取了忍耐的下策,這也就助長了施暴者的氣焰。跟隨著施暴者不斷地對配偶施暴,逐漸地產生了變態的心理,施暴成為他生活中一件快樂地事情。
“忍”字成為這些受害者的座右銘。
第一章萌動初戀
那是冬日的一個清晨,白皚皚的雪覆蓋了天津這座城市。雪花俏皮地堆積在樹枝上,壓得樹枝吱吱嘎嘎地唱著並不情願的寒冬曲。上班的,上學的匆匆過客,把雪踩得咯巴咯巴地響。
路旁的長椅,幾隻麻雀站在其中唧唧喳喳,蹦來蹦去地呼喚著自己的夥伴,告訴它們這裏有可以充饑的食物。
坐在辦公室窗前的慕容佩琪因膝蓋關節的疼痛,又吃了幾片止痛片,結果還是無濟於事。
慕容佩琪怕冬天,由於自己從小身體孱弱,在十歲的時候患上了類風濕性關節炎,這種病是一種頑症,父母給她找了好多的醫生,不僅病情不見好轉,跟隨著年齡的增長則越加嚴重。尤其是讓她最難熬的便是這漫長的冬季。
雪,或許對於其他的孩子是美麗的,對於她卻是殘酷的。
從深秋的西北風漫卷到天津這個工業老城,慕容佩琪的心便開始下沉。跟隨著越來越冷的天氣,血液庫的工作效率緩慢地減速,血漿不能足夠地,快速地傳導給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造成全身青紫,手腳冰涼,雙腿脹痛般的巨疼,有些強直的膝關節,讓慕容佩琪感到走路不是很方便。
此時,她最羨慕的是那南飛的大雁,夢想著自己也會跟這些候鳥一樣,在冬季來臨的時候遷移南方。遺憾的是她不能夠長出翅膀,不能夠在藍天上自由地翱翔。
每到這個漫長的冬季,上學的時候,她要休學,用被子圍坐在沙發之中依靠著暖氣,雙腿放上熱寶後才能緩解疼痛,或是在電腦上看書,或是聽音樂,或是看電影來打發日子。
今年初秋,剛剛參加工作的慕容佩琪準備入冬後請假冬眠的,沒曾想竟然遭遇到頂頭上司的強烈反對,上司說這裏是企業不是學校,到企業是工作的,不是來度假的。如果每個職工在一年之中,隻能有三分之一的工作時間,單位早就解散啦!上司不批準,慕容佩琪隻能硬著頭皮,忍耐著寒冷對她身體的侵襲繼續工作。
大朵、大朵的雪花在西北風呼哧呼哧賣力氣地吹動下,漫天飛舞。望著外麵一片銀白的世界,慕容佩琪的心嘎巴嘎巴地凍結成了厚厚的冰。
玻璃的窗戶上漸漸地結了一層潔白而美麗的冰花,美麗的冰花雖然非常漂亮,卻不能給她帶來快樂。北國大地的嚴寒,好似無數的鋼針刺入慕容佩琪雙腿的骨頭裏。麵對著病痛的身軀,這個冰窖般的世界對她不僅沒有絲毫的浪漫,帶給她的則是難以解脫的磨難。
學生時代,班主任很疼愛慕容佩琪,連陰天下雨都不讓她上學,到了工作崗位,她那顆被老師嗬護的身心,讓現實生活的殘酷撕裂啦!
此時此刻,慕容佩琪覺得活著很委屈,很痛楚,很無助,很困頓。她曾經無數次地問過上帝:上帝呀,你為什麼把健康給予了別人,把苦難留給了我?難道我是這個世界的累贅嗎?難道我是這個社會的包袱嗎?如果是,請求你盡快地結束我的生命吧!
這個世界真的有上帝嗎?真的有救世主嗎?
麵對著軀體的病痛,麵對著沒有任何虛構的現實,慕容佩琪失去了進入大學繼續深造的機會,失去了想成為物理學家的夢想。在與疾病做鬥爭中長大的她,渴望著溫暖,渴望著人間最偉大的,最仁慈的博愛。
慕容佩琪輕啟那蒼白的唇對著玻璃上的冰花深深地吹出一口香蘭之氣,冰花被這股溫暖的氣流融化開。
忽然,一張稚氣的男孩子臉,躍然出現在玻璃上,慕容佩琪驚訝地瞧著這個男孩。
看上去男孩大約在十七歲左右,而且有些麵熟,是誰呢?她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到過。
男孩對她的驚訝並沒有感到陌生,而是頑皮地對她眨了眨眼睛,嘎嘎地露出友好的笑容,招手讓她出去。
出去?慕容佩琪慌忙搖頭,上司就在自己身後的另一張辦公桌辦公。自從走進工作的崗位,她猶如被關在籠子裏的兔子,被上司看護得特別嚴。
這個上司是退休後又被企業聘任的,他管慕容佩琪的方式是很可怕的,哪麼她去趟廁所在回來的路上和其他辦公室裏的同事說兩句話,耽擱了一點時間,上司馬上會站在辦公室的門前,繃著原本長長的,帶著老年斑的臉叫慕容佩琪回去,並且用一雙主人對奴婢的目光惡狠狠地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