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燈紅酒綠的二十一世紀裏,一座充滿現代氣息的華海市坐落在海岸線上,一幢幢筆直的高樓大廈和即使是夜裏也人來人往川流不息的街道展示著這座城市的勃發生氣。
宜居街,回憶酒吧裏。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小夥子表現得與這個城市格格不入,他坐在吧台前,上半身趴在吧台上,伸直了雙手霸占了一定空間。而這些空間裏擺了不少杯底還淌了少許洋酒的杯子,杯身映出幾個相同的白淨而透著緋紅的臉龐。他下巴撐著吧台麵閉著眼,揚了揚伸出了吧台對麵的手說道:“酒——再來一杯酒——”
這個小夥子就是我,羅信。幾個小時前,我被女朋友甩了。
還沒等搖酒的女服務員動身去取酒,便被又一個男聲製止了。“不用了,把他的賬結了吧。”語氣裏泛著些無奈,是另一個年輕人。付完賬,便架起了醉態熏熏的我出了熱熱鬧鬧的酒吧,丟進了停在酒吧門外的一輛新寶來裏。這個年輕人姓李名晨,父親經營了一家不大的廣告公司,家境殷實,算是個不太張揚的富二代,現在和我同為華海大學大四學生,原本就是室友的我們都忙著參加實習工作和兼職,也就不住學校寢室了。在學校附近合租了一處不大的房子,原本李晨準備一畢業就搬出去,騰出房間讓我和女友小兩口過日子。誰曾想到還沒畢業女友就把我甩了。
“嘿,虧你還能找得到我……”雖然有些醉了,又被李晨折騰得有些暈。但思維卻格外的清醒,越醉越清醒,人真是一種糾結的動物!我坐正身子定了定神,看著跨進駕駛位的李晨笑著說道。隻是笑的有些苦,有些澀。
“怎麼說我們也相處不少時間了,上次我失戀的時候你不就安慰我說難受就大醉一次,清醒了就忘記它,人是活的,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麼?一聽你失戀了我就想跑酒吧裏找你準沒錯,怎麼樣,就讓我找著了!”李晨開著車回答,有些得意地安慰。“不過你和小茹不是向感情挺好的嗎?怎麼突然就分手了?”
一聽到小茹這名字,盡管是已被酒精麻醉的心依然會感到刺痛。這是屬於我女朋友的名字,不,現在是前女友的名字。
“不知道,這陣子感覺她總避著我,約她出來她也不怎麼答應,約出來了她也不怎麼開心。今天本來是想約她出來吃飯來著,打了電話卻被直接按死了,然後發一條短信說‘我們分手吧。’”
“你沒有問她為什麼?”
“你說呢?”我反問。“她說我們不適合!一個無懈可擊的理由,不是麼?”
李晨:“……”
“就這樣,我們三年的戀情的宣布終結,嗯,應該找個地方喝幾瓶慶祝慶祝。”
“還真沒聽說過慶祝失戀的,你都已經醉了。還喝?”李晨也失戀過,清楚我的感受,但出於友誼還是嚐試著阻止我過分發泄。“凡事都要有度。這可是你羅信經常掛嘴邊的話,這時候倒忘記了。”
“還沒到那個點呢……”我晃著腦袋反駁。
“真不像你。”
最後,李晨無奈地帶著我還有一箱子啤酒回了合租的房子,陪我喝了個酩酊大醉,我倆就一個躺著地板一個躺著沙發睡著了。
……
淩晨三點多的時候,我被凍醒了,九十月的天氣,硬梆梆的地板冷的厲害。右手撫著額頭左手支起身子,亮堂堂的起居室隻有秒針爬動的聲響。晃著還有些發疼的腦袋從李晨的房間裏拿出他的被子,蓋在他蜷縮在沙發上的身子上,關了燈便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