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可得為清禾做主!”連皇後聲音狠狠,臉上帶著悲痛。
燕尋帝放下奏折,揉了揉疲憊的額頭:“她這是被蛇咬了,那條畜生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朕怎麼給她做主?”
連皇後問道:“皇上,難道你覺得這隻是一次意外?”
燕尋帝抬起頭,目光深沉:“那依皇後的意思?”
連皇後抿了抿嘴:“這次明顯是楚樓幹的!”
燕尋帝挑了挑眉:“清禾是被你寵慣了,可楚樓是堂堂的一個大將軍,怎麼會使出這樣下三濫的法子?”
連皇後一怔,看著上位男人眼裏的駐定,她心裏很不是滋味:“他肯定是見他那個寶貝女兒被咬了,就想報複在我的清禾身上。”
燕尋帝看著這個女人,眼裏有些失望:“慧嫻,你一向都是聰明的!”
連皇後心裏一愣,隨即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皇上,這一輩子我不能生,她是我唯一的女兒,你讓我怎麼能看著她受著這樣的委屈?”
燕尋帝看著她,此時明亮的大殿裏,女人臉上的憔悴十分明顯,這些年了,她也受了不少苦。
燕尋帝招了招手。
連皇後走到他跟前。
燕尋帝握住她的手:“是我對不起你。”
“皇上——”連皇後眼眶一熱,心裏的苦楚排山倒海的襲來。
燕尋帝拍了拍她的手:“慧嫻,還是讓禦醫給你調理一下吧,朕給你一個孩子。”
連皇後驀地睜大眼睛,看著這個和她走到現在的男人,她喉嚨幹澀:“皇上,臣妾等了好些年了,您終於說出這句話了,願意給臣妾一個孩子,可臣妾現在不能生了。”
眼淚簌簌的流了下來,眼底深處帶著痛苦。
“臣妾隻希望皇上能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給我的清禾一個公道,將罪人繩之於法!”
燕尋帝輕輕頷首。
這個晚上,連皇後沒有呆多長時間就急匆匆的回去了。
她走後,燕尋帝問道:“你說這件事是誰做的?”
阮總管俯下身子:“依奴才看,有兩個人有嫌疑。”
“哪兩個人?”燕尋帝挑眉問道,身子往後一靠。
阮總管說道:“一位是世子,另外一位,”他聲音一頓,“若是這位西臨質子是個重情的,也是有可能的。”
燕尋帝笑了笑,可笑意不達眼底。
“若真是他,你說朕要不要留著他這條命?”
阮總管這次就沒有出聲了,隻是恭敬的站在這位帝皇身後。
大半個的時間,楚雲端腿上的毒素總算全部清理幹淨了,她下床的那一刻,隻感覺渾身清爽,整個人都舒坦過來。
楚雲端趁著天氣好,在院子裏來回走了兩圈,此時她坐在涼亭裏煮著茶。
這些日子她在琅霜苑過得也平靜,尤其是在聽到炎清禾自食惡果,變成了殘廢躺在床上,她心裏感覺前所未有的愜意。
倒不是她惡毒,而是這炎清禾三番四次的害她,她若是大意一點,或者倒黴一點,沒準現在就歸天了。
楚雲端現在隻要一想到那位公主以後就要躺在床上度過餘生,心情就十分的好,不覺得就哼上了小曲,整個人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