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呆了一下，下意識地回答：“黃-穎-賢。
剛說完，她立刻後悔，不該把真實姓名說出來的，秦綿綿也是龍源鎮的人，她會不會聽過這個名字？
“你還有什麼事嗎？”秦綿綿拉開門就要出去，卻發現十九還沒動靜，回過頭問她，“以後你還是叫十九，‘小賢’這個名字，我隻在單獨的時候用。”
段星野又來到淩軒殿，秦綿綿湊過去，一點兒也不端莊地坐在他的腿上，親昵地抱住他的脖子。段星野著實驚了一下，眼睛裏充滿笑意：“怎麼了？”
“沒什麼。”她摟著他，輕聲說，“隻是覺得有你在身邊真好。”
知道十九的經曆後，她更加覺得，能留在喜歡的人身邊是多麼幸福。剛剛想到這裏，思緒忽然頓了一下，她不可思議地看著段星野，難道，她已經愛上他了可是——秦綿綿撫著他的臉，纖細的食指輕柔地描畫他濃厚的眉毛高挺的鼻子，淡薄的嘴唇，她害怕自己不能記住她的臉，總有一天會失去。
“還是認不出朕？”段星野笑著問。
秦綿綿的眼睛裏浮起濃濃的內疚：“對不起。”
“沒事，其實某一刻，朕很慶幸。”
“什麼？”秦綿綿呆了一下。
段星野沒讓這個話題繼續，他攬著秦綿綿，將她圈在懷裏：“沒事，有段時間沒有陪你了，你想去哪裏遊逛？”
秦綿綿眼睛放光，進宮已經有一些時日了。她早就想去京城逛逛：“陪我去逛大街吧，選進一些點的。其實我更想回龍源鎮，可是太遠了，你大概沒有時間。不過，我會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你要陪我回去。”
段星野倏地一愣，捉住她亂動的手：“朕什麼時候答應過你？”
“別告訴我你不想認賬，是皇帝就可以這樣言而無信嗎？”秦綿綿氣鼓鼓地看著他。
段星野斂起臉上的震驚，柔和地笑道：“不是不認賬，隻是忘記了。好了，這段時間忙完了，朕帶著你一起微服私訪，到時候我們一起去龍源鎮。”
“真的？”秦綿綿驚喜萬分，“段星野，你真是好人！”
段星野攔腰抱起她，往寢宮走去，秦綿綿立刻紅了臉，“你幹什麼呀，我多不好意思……”
“朕的皇後，你是不是想錯了，朕隻是想和你一起在床榻上躺一會，晚上朕還有要事要與軍機大臣商討。”
秦綿綿紅了臉，不好意思地鑽進段星野的懷裏，不肯出來。
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之中，秦綿綿沒有注意到段星野眼中的陰鬱，他抱著她的手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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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西山，段星野才從淩軒殿出來，臉色陰鬱地走向楊林。林中深處有一處練武場地，這是常人所不知的，連秦綿綿也從未踏足過。走到兵器架子上挑了一把劍握在手上，段星野對著天空冷冷道：“出來，我有事要見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