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事?”唐韻懷疑地盯著朱文羽。
“真沒事!放心吧,韻兒。嗬嗬。”朱文羽笑道。
“哦,那就好。那……那毒怎麼樣?”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朱文羽又是一臉似笑非笑的樣子。
“別急我了,當然是真話了,快說快說!”唐韻急得作勢又要打他。
“別,別別,我說我說……”朱文羽忙作勢欲躲。
“快說!”唐韻故作生氣的樣子。
“真話……真話就是……毒全逼出來了。”朱文羽故意吞吞吐吐道。
“真的!?”唐韻又是一聲大叫,充滿了驚喜的口氣。
“真的!”朱文羽板起臉道。
“太好了,快,趙姨,羽哥的毒全逼出來了!瑪雅!瑪雅!”唐韻樂不自知地朝著正在果園裏和明昭玩耍的瑪雅大叫。
“嗬嗬,文羽,趙姨都想不到你能這麼快把毒全逼出來,看來你的內功確實不凡,而且還有固本培元之效,似你這般的情形,若是換一個人,就算內功一流,最快恐怕也得要一個月才成。”趙敏一邊走過來一邊笑道。
“還得多謝趙姨醫國聖手,妙手回春,不然也好不了這麼快。”朱文羽笑著朝趙敏拱手躬身謝道。
“別謝我,要謝你謝韻兒,是她衣不解帶地照料你這麼多天,你得好好謝謝她才是。”趙敏含笑道。
“我知道,趙姨。”朱文羽認真地點點頭。
“朱哥哥,你真的全好了?”瑪雅人還沒到跟前,聲音已是傳了進來。隻見瑪雅飛快地跑過來,後麵又跟著明昭。
“嗬嗬,哪能這麼快就全好了?隻不過是把經脈裏的毒全逼出來了,外傷還沒好呢,還得靜養些日子。”趙敏不待朱文羽回答,在旁邊插言道。
“趙姨,我想這兩天就出山。”朱文羽實在是心焦南宮靈和唐離的消息,迫不及待地說。
“那不行,至少得先讓傷口愈合再說。”趙敏板下臉。
“趙姨……”朱文羽還想開口。
“聽我的安排,你再休養十天,傷口愈合了再出山,聽話,要不然趙姨可是不高興了,下回不讓你們來了,嗬嗬。”趙敏笑道。
“這……好吧,趙姨,待傷口一愈合我們就走。”朱文羽知道毒雖逼出,但傷口未愈,還不能隨便地太過用力,自己遇伏雖已過了半月有餘,但也難免“血刀絕命”杜風等天衣盟之人仍在搜尋自己的蹤跡,若是不待養好傷便出山,萬一又碰上那晚的那種陣勢,恐怕要想再如這次般逃脫已是難於登天。朱文羽經此一役,已是不敢再高估自己的武功,需要暫避鋒芒的時候還是要讓的。再說半個多月都過去了,若是南宮靈等人有什麼事,隻怕也是來不及了。如若真要不幸有什麼意外,自己也得把傷全養好才可能給他們報仇,並不在乎晚這麼幾天。如此心中略一琢磨,便答應下來。
想當年那趙敏是何等機敏聰慧之人,事事料敵機先,心思周密無比,在和中原武林作對之時連那明教的光明左使楊逍都曾說她“是個極厲害的角色”,因此一點都不著急地等著朱文羽開口,似乎早就料定了朱文羽的回答。此時見朱文羽隻是略一遲疑便答應繼續養傷,便也想:“這文羽也真是個極機敏之人,這中間的利害得失一轉眼便可想得明明白白。”
如此商議已定,朱文羽等人便仍在趙敏家裏繼續住了下來。
隻是朱文羽此時毒已褪盡,隻須好好養外傷,隻要不作劇烈的動作,便可以自如活動。為了驅毒朱文羽無可奈何地在屋中每天調息運功十來天,此時哪還耐得住性子?基本上除了換藥,便根本不在屋中呆著,一會到果園走走,一會到溪邊散散步,本想也和唐韻一樣幫著趙敏做些家務,卻又被趙敏堅決謝絕,說是怕裂了傷口,不讓他伸手,因此他最多的還是在一邊百無聊賴地看那明武兄弟倆練武對攻。剛開始時明武兄弟自顧自地習練招式,但朱文羽卻在一邊看著,一會說這招不太好,一會說那招應該那樣,弄得明武兄弟還有點生氣,正合朱文羽的心意,要和明武兄弟倆切磋功夫,由明武兄弟一齊來攻他。結果剛拉開架勢,便被趙敏發現,把他們都罵了一頓,一邊說朱文羽不知道好好養傷,一邊又罵明武兄弟倆不懂事不顧朱文羽的傷勢,把個明武兄弟都差點罵哭了,倒是朱文羽不住狡辯。後來朱文羽又耍弄點子,終於引得明武兄弟一齊和他過招,隻不過並不用內力,僅僅比試招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