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淫賊報應(5)(1 / 2)

“臭老叫花!小心我要小高子再拿十壇酒出來,灌死你!”朱文羽白了周元一眼。

“哈哈哈哈,好好好,臭小子你倒是掏出來啊,灌不死老叫花你得再掏二十壇出來,老叫花就發財嘍,哈哈。”周元狂笑。

果不出沙漠所料,不過兩日,何文燦那邊已傳來消息,道是已探到蕭無涯運送的貨物的消息,那幾車的銀子俱被裝在一條結實的貨船上,船主是揚州的一個姓趙的生意人,那蕭無涯親自帶人到揚州碼頭上裝的船,一日前已從揚州碼頭起程,大約明日便會經過京城的太平巷碼頭。

“老何果然是把好手,連這種消息都能探得到。”朱文羽歎道。

“眼下緊要的還是布置丐幫弟子沿江一路追蹤,我們幾個不坐船,騎馬跟著船走,船到哪我們跟到哪,”沙漠道。

“……也好,那我和瑪雅韻兒便起程,去丹棱去,從丹棱回來再趕到重慶去。”朱文羽也道。

“此事宜早不宜遲,朱兄你們明日便走,快馬趕到丹棱,須得注意隨時和我們保持聯係。”

“嗬嗬,知道啦。韻兒,瑪雅,聽到沒有?你們自己好好收拾一下,明日我們便出發。”朱文羽朝站在一邊的唐韻瑪雅笑道。

“哦,去看趙姨和明昭妹妹嘍。”瑪雅畢竟年紀小些,已是開心地快跳起來了。

春光明媚,一望無際的中原土地上,到處都是綠油油的稻田,田間隴上不時可見幾個農夫仍在忙著地裏的農活,清風拂來,彌漫著一股泥土的清新,野地裏無名的小花四下裏都是,紅的黃的白的,連官道兩邊都長滿了矮矮的青青雜草,點綴著一處一處的小花,小河岸邊,綠柳如蔭,不時隻見燕子啾啾脆鳴穿枝而過,柳條下垂,幾乎垂到了小河的河麵,偶爾劃過水麵,點起一圈一圈的細小漣漪,忽又見幾隻灰褐色的野鴨嘎嘎而叫,在河麵上撲騰撲騰幾下,濺起四散的水花,便見它們呼啦啦騰身而起,用力扇著翅膀,飛出數十丈遠,又重落下水麵,依舊自由自在舒適地覓食。

春暖花開,官道上的行人也略多了起來,三五成群來來往往忙忙碌碌的,三匹快馬在沿路而奔,兩女一男,前麵的一前一後兩個少女一綠一紫,俱是十幾歲年紀,勁裝打扮,顯得英姿勃勃,正快馬而奔,跑在最後的男的卻是文士裝束,也不過是個二十年紀的青年,頭紮文士巾,長衫衣襟別在腰間,也是眉清目秀,隻是略顯稚氣的臉上總是蕩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三匹馬俱是長腿健駒,前後相距不過丈餘,但卻隻在人少之時才加快馬步,一碰上人略多些之處便放慢韁繩,顯是不願無意傷到路人。

“瑪雅,小心點,衝著人可不是玩的。”那青年一邊催馬一邊叫道。

“知道啦,羽哥。”跑在最前邊的綠衣少女高聲回應,見著人少,又是馬鞭一揚:“駕!”馬蹄聲緊,又超前跑遠了不少。

“這臭丫頭!”這青年正是朱文羽,至於中間的紫衣少女,自然便是唐門大小姐,江湖人稱“暗香疏影”的唐韻了。

三人由京城出發,正朝四川趕去,想要在天衣盟運銀子的船到達重慶之前走陸路先跑一趟四川丹棱,去拜見朱文羽的師父張無忌,順便將武當掌門青峰道長托為轉交的一封舊人書信帶給師父,因是要趕路,雖不用像上次聽到魏國公徐達的死訊而從武當山日夜兼程地趕回京城那麼著急,但也並不隨意耽擱停歇,日出而行,日落而宿地快馬而行罷了。

唐韻以往自己也曾帶著丫環唐離跑過幾次江湖,這一路大多曾經過,隻是此時唐離因天衣盟之事被屠龍殺手斬斷左手手腕,成了殘廢,留在川中唐門養傷習武,唐韻雖是和心上人一道,但有時睹物思人,依舊略有些傷感。

瑪雅卻是不同。瑪雅生在雲南麗江黑熊寨,拜在五毒教門下,跟隨師父雲南五毒教教主“飄渺仙姝”何紅花習武,還當了五毒教的三護法,但畢竟地處偏遠,人又年幼,除了上次纏著何紅花討了個往河南嵩山少林寺送東西的差使,自顧自地在中原玩了一圈,卻遇上了朱文羽,從此後一縷情絲纏繞,甚至因此而叛出五毒教,舍命救得五毒教的大對頭朱文羽,還因此經脈大損,命雖保住了,卻再也沒法修習內功,此次隨著朱文羽唐韻一道去往四川丹棱,總算不似第一次出門那樣獨自一個人在中原遊蕩,也不像上次般跟著朱文羽跑北平城,再回少林寺,上武當山,最後回到京城的一路上總是有事,這次算是與心上人一路,又沒什麼緊要的事煩心,便顯得格外輕鬆,心情舒暢,再加上春光明媚,更是興高采烈地一會快跑,一會又貪玩地去摘上一束路邊漂亮的野花,玩得十分痛快,弄得跟在後麵的唐韻也不禁含笑著搖搖頭,朱文羽更是無可奈何地皺著眉頭拿這野丫頭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