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是杜風他們幹的?不過那些屠龍隊的人本來就好這口,要把他們關在山裏一個多月,不給弄幾個小丫頭,也怕他們不安心。大哥,你身子不好,就別再想這麼多了,這些事都我來辦,你就隻管安排吩咐就行,不就是幾個小丫頭嗎?等我們奪了天下,再好好對這些窮苦百姓,不是什麼都補過來了?大哥,你就別管了。瞧,又咳了吧?坐下,坐下吧,大哥。”
“唉,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我總是放心不下,總覺得此事恐怕不會這麼順利。”陳漢仁一邊說一邊咳,臉都咳得通紅:“還是一切小心穩妥些為好,再仔細想想,還有什麼漏洞沒有。”
“大哥,你就別再耗神了,恨元,你們也別下棋了,讓大哥好好歇歇,這玩意費神。大哥,你看又咳了,喝點藥吧,大哥。”陳漢義連忙過來扶住陳漢仁,一邊替他輕拍後背一邊道,又回頭直叫:“小六子,快給大先生端藥來。”
“來啦。”守在門口的小六子應聲進得洞來。
喝了藥,好半天陳漢仁才緩過勁來,坐在桌旁也不吭聲,馮恨元也停了下來,隻是靜靜坐在那兒,手中信手把玩著幾顆圍棋子。
“下下下,接著來接著來,恨元,別聽老二的,咱們接著來。”陳漢仁一邊咳嗽一邊揚手。
馮恨元隻好又下了一粒子。
“站住!來者何人?”洞口突然傳來。
“李群有緊急事麵稟大先生二先生。”還有一陣十分著急的聲音。
“什麼事,叫他進來。”陳漢仁一邊咳一邊擺擺手。
“小七,叫他進來。”陳漢義忙扶著道:“大哥,你坐著。”
果然,隻見一個人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一頭單膝跪在桌前:“鷹組領隊‘飛天鼠’李群見過大先生,二先生,三先生。”
“什麼事大呼小叫的?沒個規矩。”陳漢義一邊扶著陳漢仁坐下,一邊責怪道。
“屬下知罪,不過屬下確有要事稟報。”李群低頭道。
“什麼事?”
“回二先生,朱文羽率各派人馬已到巫峽天衣穀入口,正朝天衣穀而來,如今正過一線崖。”
“什麼?!”“什麼?!”陳漢義突地轉身,馮恨元則噌地一下從石凳上站了起來,陳漢仁則是猛地一陣咳嗽,連一直坐在洞內的陳漢禮都突地住口,瞪大眼睛望著李群。
“你……你再說一遍?”陳漢義猶自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急道。
“朱文羽已經帶人來了,正往天衣穀走!”
“今天不是初五嗎?怎麼就來了?重慶那邊也沒什麼消息傳來啊。他們有多少人?”陳漢義疑惑道。
“咳……咳咳……是我疏忽了,沒料到他們會來得這麼早。”陳漢仁一邊咳一邊道。
“回二先生,約一百人上下。”李群抱拳道。
“正經過一線崖?這麼說一線崖上準備的那些石頭都用不上了?”陳漢義追問道。
“回二先生,恐怕是用不上了,趕不及了。”李群為難道。
“不說了不說了,來了就來了吧,告訴杜風,屠龍一隊盡數趕往天衣穀,咳咳,二弟,三弟,恨元,咱們都走,還有,把請來的那些人都叫上,初五就初五吧,咳咳,該來的總要來的,是到見真章的時候了。”陳漢仁一邊擺擺手一邊晃巍巍地站了起來,一邊還在猛烈咳嗽。
“來了,大哥。”後邊的陳漢禮已過來扶住陳漢仁:“大哥你保重身子。”
“你聾了啊?沒聽見還是怎麼的?還不快去?!把杜風他們幾個都給我叫來!”陳漢義朝李群吼道。
“屬下遵命。”李群一拜,便欲退出。
“還有太上護法,也請他來一下。”陳漢仁補充道。
“屬下遵合。”李群聞言又是一拜,回身匆匆退出洞外
不過一袋煙工夫,天衣盟屠龍隊領隊“血刀絕命”杜風,還有“奪命二郎”潘雲德等俱都趕到洞中。
“朱文羽帶著那些中原武林的人即刻就會到天衣穀,肯定會到我們設的天衣樓裏去,如果不去的話杜風你也派兩個人引他們過去,天衣樓裏的機關夠他們受的了,杜風,你率屠龍一隊守在天衣樓不遠處,等著他們出天衣樓就即行掩殺,不過估計到時能出來的也剩下不了幾個了,屠龍二隊三隊火候還淺,先留在大漢穀。”
“屬下得令!”杜風對朱文羽一直便恨得牙癢癢的,聞聽此言也不多話,幹脆利落一抱拳道:“二先生,二隊三隊也練得有兩年了,就讓他們也練練手吧,一隊一百二十人裏邊死了不少,現在隻有九十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