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羽見狀忙道:“門主,行了,師父出來了。”南宮望這才明白,忙退開半步,也是手上一鬆,那鐵門“砰”地一聲悶響落地,南宮望站在門邊,臉上猶自泛紅,微微喘氣。
“師父,這位是南宮世家的門主,‘絕情神劍’南宮望南宮前輩。”朱文羽忙對師父介紹道。
張無忌閃身而出之時,早已看到南宮望在和朱文羽一齊用力抬著石門,過來見禮道:“見過南宮門主。在下張無忌。”
南宮望聽朱文羽口稱“師父”,而上次朱文羽到南宮世家之時一直都道自己是看那本《易氣養生訣》學的內功,並無師承,卻不知他何時多出一個師父出來,見張無忌過來見禮,也忙要回禮,卻聽張無忌自報姓名,一下便即呆了,臉上一片震驚之色:“在下……張無忌?閣下張無忌?明教教主張無忌張教主?”
張無忌心中暗歎一聲,這些日子已遇到太多這樣的事,知道皆是為舊日聲名所累,卻也隻得回禮:“不敢。張無忌山野村人,不敢當舊日稱呼。”
“張教主何必過謙?想當年明教內哄,人心分散,是張教主重整明教,與中原各派修好,再領著明教中人,起兵反元,中原到處都是反元火種,若非有明教群雄,大明江山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打下來。如此轟轟烈烈的英雄豪傑的壯舉,天下人誰不景仰?誰不稱道?就是老夫當年,也自歎人微力薄,不能為中原百姓出一分力。張教主隻此一樣,便是千秋功業,武功絕世還隻是小事,但如此豪傑英雄,卻是實令老夫歎服不已。請受南宮望一拜。”南宮望豪氣幹雲侃侃道說罷,便是抱拳深躬到底。南宮望年已過六十,比之張無忌猶自大了幾十歲,自是對二十餘年前的舊事曆曆不忘,感受比之些年輕人或是木雲青峰這些出家人實是深了許多。
不待張無忌回禮,南宮望又回頭對朱文羽道:“文羽,你能得拜張教主為師,實是天大的福氣,老夫實在是替你高興哪。”
“阿彌陀佛。南宮門主所言極是。”少林方丈木雲大師低眉合什道。
“見過方丈大師,掌門道長,道長,師太,唐兄,謝兄,祝兄,各位都好。”南宮望向木雲青峰清坤雲慈及唐延雄、謝非、祝未風幾人一一問好,南宮望身為武林第一世家的門主,在江湖中地位崇高,比之少林方丈也是不遜多讓,年紀也大,他出聲問好,各人忙不迭地紛紛答禮。
“卻不知這位是?”南宮望朝“浪裏飛魚”白玉葦望去。顯然白玉葦年輕,又少出江湖,南宮望並不識得。隻不過見他與木雲等人站在一起,想來也是一門之主,故有此問。
“阿彌陀佛,南宮門主,老納來引薦一下,這位是太湖幫的幫主,白玉葦白施主,乃是白洪亮白老施主的公子,想必南宮門主還記得。”
“哦,原來是白兄的令公子,老夫與白兄相識十餘年,隻可惜白兄壯年早逝,實是令人歎惜不已。”南宮望歎道。
“晚輩白玉葦拜見南宮前輩。”白玉葦雖說並不十分願意和這些江湖人物打交道,但對方既是先父舊交,份屬自己的長輩,白玉葦以讀書人自居,自然是十分注重長幼禮數的,便上前來深躬一禮。
“好好好,白兄有子若此,太湖幫後繼有人。”南宮望捋須微笑道。
“前輩謬讚了,晚輩不敢當。”白玉葦文縐縐道。
“方玉大師,門主,咱們閑話不忙說,還是快出去吧。若是天衣盟再施什麼詭計,又難脫身了。”朱文羽看他們禮來禮去的沒個完,插言道。也隻得有他這猴子性兒,什麼話都敢說,若是換一個人,以南宮望這等武林中一等一的人物在說話,旁人根本沒有插嘴的勇氣和念頭,但朱文羽卻是個萬事無所謂之人,話中竟是有說眾人在此廢話,小心誤事之意。
隻是眾人心中卻是並無此感,一來各人都是老於江湖之人,與朱文羽接觸過一段時間後都對他這猴性有些了解,二來此時朱文羽已隱隱然與木雲青峰等各派掌門人平起平坐,再不複被看成一個武林後輩,這話在平輩中說出來自是也少了許多不敬之意。
“嗬嗬,不妨不妨,有大姐在地道口守著,就算天衣盟的人全來了也盡自擋得住。隻是文羽說得不錯,總待在這裏也確實不妥,咱們還是出去吧。”
大姐?人人都知“絕情神劍”南宮望是南宮世家的當代門主,也是他這一輩的長房長子,南宮雷南宮雨南宮智等人俱是他的堂弟,南宮靈則是他的子侄輩,卻從未聽說過南宮望還有個姐姐,更何況以南宮望姐姐的身份,武功必定也是武林一流高手的境界,南宮世家還有如此高手,這消息更令眾人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