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怎知臣與太師有過節?”
高鳳儀輕笑。
“本宮雖然不得幹涉朝政,但對朝中發生的事情也是很清楚的,國師及你下麵的拜神教這次因為太師回朝,可是差一點就被廢去了,如此趁手大恨,國師要真一點也不怨恨太師,那本宮隻能敬佩國師的大度了。”
提起這事,阿史那耶多羅就忍不住歎氣。
高鳳儀凝視著他,道:
“國師在歎氣,就說明本宮說的不假,確實有這樣的事。”
阿史那耶多羅也不想隱瞞。
“實不相瞞,這確實是朝堂上發生的事,隻不過現在陛下已經化解了我跟太師的恩怨。”
“當真陛下就能化去國師心中的怨恨麼。”
高鳳儀犀利的問。
阿史那耶多羅語塞,麵對這麼犀利的皇後娘娘,還真一時不知所措。
他重新審視了起來,甚至打量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皇後娘娘,基本上都是她的人,應該沒有問題吧。
“這是臣的私事,不宜拿出來談。”
高鳳儀反應過來,無奈一笑。
“國師說得甚是,確實是你的私事,但捫心自問,你真的一點也不想扳倒聞太師這塊大石麼?根據本宮多年的經驗,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國師,如果不扳倒國師這塊大石,下一次被扳倒的人,就是國師你了。”
“呃!”
阿史那耶多羅麵色大變。
高鳳儀繼續道:
“國師可能以為本宮說得太誇張,但放眼整個朝政,又有誰能抗衡得了當今的聞太師?不,即便是先帝的時候,也沒人能夠抗衡得了聞太師,更別說是現在,但是聞太師卻可以因為自己的野心,一次又一次的將威脅到自己的對手從朝堂上幹掉。以目前朝中的局勢來看,國師無疑就是下一個被幹掉的人。”
阿史那耶多羅聽得手中的拳頭握得緊緊的,心中也忐忑不安了起來。
“我於兩年前來到星甍傳教,而後得陛下器重,入朝侍奉陛下左右,作為一個朝中的新人,我怎麼敢與身為輔政大臣的太師對著幹呢。”
“是真不敢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高鳳儀又犀利的問。
阿史那耶多羅再次語塞。
高鳳儀笑道:
“國師無非就是在地位和權力上不及聞太師,所以才沒法與他抗衡,但如果你的地位和權力都在他之上,那麼是不是就可以不把聞太師放在眼裏了?”
“……”
阿史那耶多羅聽完她的話竟然開始感興趣了起來。
高鳳儀接著道:
“不過,聞太師貴為三朝元老,在朝中的地位顯而易見,沒人能搬得動他,連陛下也得敬他三分,加上他的勢力龐大,朝中大部分是他的黨羽,要搬動他這塊大石,還真不是簡單之事。”
這裏,阿史那耶多羅同意皇後的話,他在朝中待的時間不長,卻已深深體會到聞太師的可怕,隻是一個出場,都能令全場的人聞風喪膽,根本沒有人敢和他對抗,自己那次也是頭鐵,一時鬧熱的站出來和聞太師對抗,結果差點丟官卸職,還險些連累拜神教被散教,最後要不是有陛下站出來替自己解圍,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