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時將近。
分宮樓下麵的巷子裏寂靜無人,巡邏的羽林軍剛過去不久。
九歌和聞七歌終於開始行動了,兩人從分宮樓下去,來到無人的巷子裏,再到中宮的那堵高牆,然後用輕功翻牆而入。
聞七歌輕輕鬆鬆的翻牆過去。
九歌就不一樣了,翻牆而過的時候,感覺整個人像一隻肥豬飛過了牆,因為挺著個肚子,加重了身體的重量,以致於用輕功都有些勉強,一落地就氣喘籲籲不行。
聞七歌還在一旁嘲笑道:
“瞧你個樣子,翻個牆而已,至於那麼累嗎?”
“你丫的在肚子上綁個鐵球看看。”
九歌斥道。
聞七歌捂嘴偷笑,她可不會那麼傻。
九歌又催促道:
“還不快去找八姐的魂魄。”
“哦。”
聞七歌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按照她們剛才在分宮樓上製定好的路線潛入進去。
九歌則在原地等一會兒。
彼時在中宮的後院,蘇乙子師兄弟三人都在廂房內,困著聞八歌魂魄的燈籠就放在他們麵前的桌上。
不久前皇後的侍女前來邀請,說是請他們去喝酒,這等好事自然不能錯過。
隻是,三人不能全部都離開,否則誰來看這個燈籠。
商量過後,蘇乙子和朱翁子一致決定由最小的師弟申栗子留下來照看。
申栗子當然不願意,憑啥他們去喝酒吃肉,他就得留下來看這破燈籠,就因為他在裏麵的輩分最小麼,那也太欺負人了。
蘇乙子和朱翁子聽完他的抱怨,相視一眼,兩人都是霸道而強勢。
“師弟,要怪就怪你的輩分是師弟。”
“沒錯,既然是師弟就得聽師兄的話,我們去赴宴,你在此看著。”
“嗬,二位師兄未免太欺負人了吧,每次都是你們去享受榮華富貴,我就得留在這屋子裏守著個破燈籠,不是說話一人輪流一次照看的嗎!”
申栗子冷笑道,就算是師兄又如何,不對就是不對。
朱翁子道:
“師弟說得對,一人輪流一次比較公平,那這次就你留下來,下次再輪到我和大師兄。”
“沒錯,那我們就先走了,師弟好生照看著。”
蘇乙子也跟著附和。
說完兩人就火速的離開房間,完全不給申栗子再反駁的機會,氣得申栗子差點飯桌。
“太過分了!師兄們明擺著是在欺負我!”
但又能如何,他們已經走了,他難道還能出去不成,隻能留在房裏了。
看著燈籠裏在活動的人影,申栗子莫名的來氣,伸手對著燈籠用力拍了一下,瞬間猶如天崩地裂般,燈籠裏的人影被嚇得蹲著抱頭。
申栗子看著瑟瑟發抖的人影笑了,也就這時候能讓心裏好受點。
這廂九歌正往皇後的寢宮過去,那廂聞七歌也正避開侍衛,向著明燈所指的方向過去。
那時候高鳳儀在自己的寢宮裏設宴,招待蘇乙子和朱翁子。
酒過三巡,高鳳儀眼神示意行惡。
行惡立即裝作醉醺醺的樣子,來到蘇乙子和朱翁子麵前,給他們倒酒,再敬一杯。
王宮裏的美酒,可不是外麵的酒能夠相比的,幾杯下去就已讓蘇乙子和朱翁子如癡如醉,醉眼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