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穿著紅肚兜,戴著長命鎖,下半身雖然還光著,但和從前相比,整體看起來一點也不晦氣,和人類的小孩相差無幾。
魔嬰蹦蹦跳跳的跑向蕭蘇媚,想要索取擁抱,卻被她狠狠推開了,頃刻間變得情緒低落,站在原地耷拉著腦袋。
蕭蘇媚臉色發青,嘴唇變白,哆嗦著身子,那神情儼然是見到了可怕的東西一樣。
九歌走過來,拿手撫摸魔嬰的小腦袋,站在它的身旁,質問蕭蘇媚:
“怎麼了?作為母親,見到久違的兒子連個擁抱都不給嗎?好歹也是你親手奶大的孩子,居然說不要就不要了……”
最後一句話九歌故意加重語氣。
蕭蘇媚再也裝不住,現出了原形,她捂著臉哭泣,邊哭邊說:
“我算什麼母親,我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保不住,為什麼要去留一個外來的孩子在身邊。”
九歌一愣,低頭看著魔嬰,心中猜想:她口中外來的孩子是它嗎?
蕭蘇媚哭著哭著,突然又笑了起來,笑得很悲愴。
“報應啊,也許這就是報應!”
說到這,她睜著淚眼,目光投向九歌身邊的魔嬰,說道:
“雖然飼養靈嬰能讓我實現一個願望,卻害了我那未出世的孩子。如果不是因為飼養了你,我也不遭到反噬,我那可憐的孩子,都已經七個月了居然胎死腹中,叫我如何去麵對……”
九歌聽得傻眼了,整個人都石化在原地。
蕭蘇媚的孩子胎死腹中……
猛地回過神來,九歌開口道:“蕭側妃娘娘,你剛才所說的話是不是說明了那日的悲劇……全都是你一人自導自演!為了複仇,你不惜用已經死去的孩子來誣陷我,讓我被太子打入天牢受盡酷刑,你的心計真是用得巧妙。”
蕭蘇媚嗬嗬冷笑。
“那又如何?當日所發生的一切,在場有許多宮娥可以作證,每個人都親眼目睹你將我推下了荷花池,你能找出證據證明自己是無辜的嗎?”
九歌無奈歎氣。
“是啊,空口無憑,得有證據才對。但證據現在不就在我身邊?”
說著,她將身邊的魔嬰推往前一步。
“之前我還想不通你那日是怎麼陷害我的,可是慢慢的我想通了,當時的你還有魔嬰在身邊啊,你完全可以不用自己動手,讓魔嬰附在我的身上再主導我的身體,接著隻要輕鬆的伸出手將你推下去,那麼不就說通了,那時候是很多人在場,但不是每個人都能見到魔嬰,你就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才利用它來陷害我,我說得對嗎?”
“我……”
蕭蘇媚花容失色,再也找不到能辯解的理由。
九歌接著說下去。
“上次中宮的皇後娘娘生了場大病,我去看了以後,立馬就發現了問題,當晚就在鳳殿守株待兔,結果還真讓我遇著了魔嬰,雖然那次沒有順利抓住它,但至少讓我有了一絲線索可查,我就是照著魔嬰這條線索一步步的查,直到今天,才發現這背後隱藏這麼大的秘密。”
蕭蘇媚臉色很難看,她緊張問道:“你是說靈嬰跑到皇後娘娘的寢殿鬧去了?”
九歌反問她:“你作為魔嬰的母親,竟然不知道它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