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的一聲!
像發情母貓的嗷叫聲。
又像是鬼哭狼嚎。
伴隨著戾氣的叫聲,九歌一個鯉魚打挺,翻身撓向背後的墨童子。
突如其來的攻擊令墨童子躲閃不及,稚嫩的臉蛋上被九歌的指甲劃破了兩道傷痕,鮮血立馬就流了出來。他將身子往後一縱,落到很遠的地上,這才垂下眼簾查看臉上的傷口,可惜看不到,卻能很清晰地感覺到痛。
他不悅地斥責。
“你這女人怎麼回事,為何突然偷襲我?難道是因為剛才的事?就這點小事和我大動幹戈,你也太小心眼了吧。”
九歌眼神凶狠地朝他齜牙咧嘴,渾身罩著濃濃的怨恨,就像是一隻受刺激的小母貓,又像是嘴裏肉被奪走的母老虎,一副要將對方撕碎的模樣。
墨童子本來以為隻是九歌突然發瘋,但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和先前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喂,你到底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是頭殼進水了吧?”
九歌不語,張開四肢飛撲了過來。
墨童子輕鬆躲過,橫腿一掃,直接將她絆倒在地,又單腳壓在她的背上固住她的身體。
底下的九歌還在奮力掙紮。
墨童子滿臉鬱悶的歎了口氣,低頭對九歌說:“真是搞不懂你啊,不分青紅皂白的攻擊人,也不給個說法,很過分哦,不過看在殿下的份上,我不會真和你動手的,更不會傷害你,要不然被殿下知道了,估計這一次不是罰我吃三十斤包子那麼簡單了。”
說完話,墨童子從九歌身上起來,打算放她一馬。
誰想到這一放,是放虎歸山。
得到自由的九歌立馬又不由分說的撚拳朝他打來。
墨童子被逼與她交手,憑借實力很輕鬆的再次抓住了九歌的兩隻手。
他這次加重了語氣。
“你這個女人真是……我已經打算放你一馬了,你居然還來,是不是真要我對你動真格啊!”
九歌在掙紮他的束縛中突然清醒了過來,充滿憎恨的眼睛裏恢複了以往的清澈。
顧不得喘口氣,她急聲和墨童子交代——
“墨童子!我被惡鬼附身了,剛才不是我做的,你趕緊用你的拳頭把我打暈,否則再晚就來不及了!”
話一落,九歌又變成了猙獰的麵貌,齜牙咧嘴,眼神凶狠。
但她的話很幸運地傳到了墨童子的耳裏,聽得一字不漏。
雖然很吃驚,但墨童子還是按照九歌的話去做,一個手刀劈下,直接將她打暈了過去。
九歌再次倒在了地上。
這一次,她不會再發狂了。
墨童子看著昏睡的她,仍是一臉迷惑,完全沒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他曉得不能把九歌這麼放在這裏,於是將她扛到背上,背著回去了。
……
子栩正坐在寢宮裏看公文,墨童子突然闖進門來,驚了他一跳。
墨童子知道自己莽撞,也顧不得禮數了,背著昏迷的九歌跑向他。
“殿下,出事了!出事了!”
“什麼事,如此慌慌張張。”
子栩放下竹簡,抬頭一看,瞥見了墨童子背上有人,滿臉疑惑。
“你背什麼人過來了?”
“是她呀!是聞九歌啊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