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那日道別,仿佛在昨日。
但確實已經是昨日了。
難得回到家中,九歌還沒來得及享受溫暖,一場病突如其來,她就這麼著涼了。
新的一天,初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窗外的碧空如洗、萬裏無雲,看得出來天氣很好。
而九歌卻躺在床榻上,“嚶嚶嚶”的呻吟。
她頭痛,流鼻涕,渾身虛軟無力,偏偏又睡不著,十分的痛苦。
學了一身禦花術,能療傷能祛毒,卻醫治不了一個小小的感冒,也太悲催了。
忽然,一陣風從窗戶吹了進來。
九歌身上已經蓋了厚厚的被子,仍被這股冷風吹得渾身一抖,透心涼。
她無力的叫喚——
“是誰,是誰把窗戶給打開了。”
“救命啊,誰來幫我關一下窗戶,我冷。”
“有沒有人呐……”
“救命啊……”
她叨叨絮絮地念著。
不一會兒。
吱呀的一聲。
有人開門走進來了。
九歌轉頭看去,隻見是七姐。
聞七歌親自給妹妹送藥來了,但見她躺在床上,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忍不住說她。
“大老遠就聽見你在念念叨叨,你是老人嗎?病了也不好好休息,一直在嘀咕什麼。”
九歌莫名被罵,覺得很委屈。
“不知道誰把窗戶打開了,有風,我冷啊,屋裏又沒其他人在,我隻能呼喊了。”
“哦,窗戶是我打開的,你這屋子太悶了,對身體不好,我這不是一大早給你透透氣。”
聞七歌承認得很自然,臉上完全沒有表露出一點歉意。
九歌無語地看她,若不是身體無力,真想站起來打她一頓,哪裏有開窗戶讓病人吹冷風的,這不是純心加重病情麼。
聞七歌又將藥端到九歌麵前。
“喏,這是昨夜木神醫給你開的藥方,藥一早就讓下人熬好了,我特地去給你端過來的,你可得好好感謝我啊!”
“哦,謝謝七姐。”
九歌立馬道謝。
本想坐起身喝藥,可實在是沒有力氣起來,隻好求七姐。
“那個七姐,如果你能幫我喂藥,那是再好不過了。”
“什麼!我給你喂藥!好惡心——”
聞七歌一臉嫌棄。
九歌威脅她。
“難道七姐已經忘了,自己在三宮的時候答應過我什麼了。”
“呃……”
聞七歌無言以對。
再不情願,也得妥協,畢竟要履行自己說過的話。
“好啦,我喂你就是。”
“那就麻煩七姐了,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身體實在沒力氣坐起來,你能不能幫我扶起身一下。”
“什麼!你這人要求還真多,該不會真把我當下人使喚了吧,我可是你七姐啊!”
“真沒有,就這一次,需要你的幫忙。”
“罷了罷了,看在你生病的份上,就照顧你一次吧。”
最後,聞七歌還是妥協了。
在親姐的服侍下,九歌把藥喝完又繼續躺回床上睡覺。
聞七歌端起空碗,看著她憔悴的模樣,搖頭歎氣。你說這人,昨日還好好的,今日就病懨懨的,可真是天有不測風雲。臨出門前,她不忘去把打開的窗戶關上,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