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栩察覺到周圍氣場發生了變化,轉頭看去,就見九歌正把頭靠在聞太師的背上,而底下,聞太師的一隻手緊緊握著九歌的手,他感到匪夷所思,父女二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做什麼,直到看到氣流出現在父女相握的手上,他才知道,聞太師是在傳功給九歌,為何如此突然,難道九歌出了意外?又看向九歌的臉色,確實有點蒼白,看來真的是身體不舒服了。
為了解開內心的困惑,子栩刻意等到聞太師給九歌傳完功,才悄悄運起一隻靈蝶,傳信到九歌身邊。
九歌正在為剛才的事鬆口氣,抬手擦著臉上的熱汗,突然飛來一隻靈蝶,落在自己的腿上,她下意識地就抬頭往上邊看。
子栩察覺到了她投來的目光,若無其事的喝茶,當做沒看見。
九歌看他這副吊吊的模樣,差點沒把鞋子脫下來往他臉上扔去,沒看見她在詢問麼!
最後還是自主的查看靈蝶帶來的信。
裏麵寫著:
“身體不舒服?”
她有點意外,又看向他,依然那副察覺不到自己眼神的吊吊模樣,氣得不想回,但轉念一想,人家也是關心自己,不回不好吧,於是很乖巧的回了個——
“已經沒事了,多謝關心,還有你現在的模樣很欠揍。”
靈蝶再次飛到子栩麵前。
當看到九歌的回信後,他整張臉都黑了。
默默的收起靈蝶。
九歌在底下高興了半天,結果沒有等到他的回信,很是鬱悶。
隨後,她也召喚出靈蝶,給他再送一次信。
子栩有點意外,怎麼還有靈蝶過來,後來一想,哦,他曾經教過九歌如何運用靈蝶傳信,看來她現在已經把靈蝶運用得爐火純青了,隨即查看靈蝶送來的信。
裏麵寫著:
“臉色這麼難看,你旁邊的宮人都嚇得不敢為你斟酒了。”
子栩看完後,還真轉頭去看身後的宮人,確實已經麵如土色了,他回過頭來,深深歎了口氣,依然將靈蝶收起,不回複。
九歌在底下竊笑,以他的臉色為樂子,越是看他生氣的樣子,自己就越是想笑。
身旁的聞七歌一臉可怕的看著九歌,終於忍不住用手肘捅了捅她。
“喂,你腦子有病啊,幹嘛一個人在那裏笑得那麼歡?”
九歌瞬間收起笑容,一臉的鬱悶。
“你才腦子有病呢,我隻是想到好笑的事情才笑的。”
“切。”
聞七歌滿臉不屑。
九歌目瞪口呆。
“哇吼,你什麼時候也會說切了,完了完了,堂堂太師府的七小姐都會說切了。”
“哇你個頭啊,我為什麼會說,還不是跟你學的,要我說堂堂太師府的九小姐成天耍些不倫不類的東西,一點也不像個千金小姐。”
聞七歌用起了她平時善用的詞語。
九歌聽得瞠目結舌,轉而扶額反省自己。
“對不起,我意識到自己平常有多麼沒素質,一不小心總暴露本性,總說些髒話,但這是我個人的毛病,七姐你何必跟我學壞,要是以後出了事,還不得怪在我身上。”
聞七歌搖搖手指頭。
“我倒不覺得,其實有時候聽你抱怨,還挺有趣的,尤其是你在說什麼‘你丫的,哇靠,你個頭’等等之類的話,開始會覺得難聽,但當我學著你的語氣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不知為何,內心居然會一陣暢快,總感覺把積壓已久的東西都發泄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