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成漸漸蘇醒了過來。
醒來的第一時間，是坐起身來，痛嗷一聲。
“啊！痛煞我也！”
“看來之前中了術法，都感覺不到身體上的傷痛呢。”
九歌在旁邊分析道。
王成成這才回過神來，看了眼九歌，又看向四周。
“那個人呢？”
“他死了。”
九歌輕描淡寫地說。
王成成一臉不可思議，順著九歌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鬼黃倒在不遠處的地上，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身上還插著數把粉色的花劍。
他當下滿心的震撼，眼簾內盡是鬼黃的死相。
半晌後，他僵硬地轉過頭看九歌。
“是、是你殺的……”
問完後又十分後悔。
九歌倒是坦然。
“沒錯，是我殺的，既是藍野的徒弟，沒道理不鏟除。”
“……”
王成成在九歌的眼中看到了憤恨的殺意，忽然覺得她變得陌生了起來，原來那個成日活潑亂跳的九歌，也會露出這麼可怕的一麵。
良久後，他試探地問：
“你當真這麼痛恨藍野？連他的徒弟都殺？”
“藍野助紂為虐，幫助高皇後害死我的三姐，這個仇，我必然要報。”
九歌說得十分堅定。
王成成看著她認真的神色，不知為何，想大聲的反對。
“冤冤相報何時了，今日你殺了他徒弟，明日他再來殺你，然後在乎你的人再去找他報仇，如此因果循環下去，什麼時候才是頭。”
九歌語塞，可又堅持己見。
“到了我這裏，應該就會結束一切，倘若我真死了，也不會有人替我報仇，我相信，隻有我一個人這麼瘋狂而已。”
“你把話說得太早了，怎麼就確定不會有人替你報仇？你可知道，這世上在乎你的人很多。”
王成成苦笑道，有時候覺得她很聰慧，有時候又覺得她犯糊塗了。
九歌低下頭。
“也許有人在乎我，但我並不希望他們為我做些什麼，尤其是不值得的事。”
說完耐人尋味的話，她收起禦花術，站起身來。
王成成低頭一看，才知道自己的傷勢已經痊愈，也跟著起身。
“謝謝你，屢次為我療傷，我得慶幸是和你在一起，不然不知道得死多少回了。”
“跟我客氣什麼，本來就是我叫你陪我一起來城郊的，害得你受傷，我就有責任救你。”
九歌抿嘴微笑。
王成成輕輕頷首。
九歌到鬼黃的屍體旁，摸索他全身，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有利的東西，可惜並沒有，這家夥身上沒有任何東西。
王成成看得滿臉好奇。
“你在找什麼？”
“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唄，這個人突然出現在城郊，必定是接了什麼任務。”
九歌邊找邊說。
王成成認同她的話。
“一開始我也有此懷疑，可惜都沒有機會問出他的目的。”
“你得感謝我殺了他，否則我們現在還躺在地上被虐呢。”
九歌轉而跟他邀功。
王成成怔了下，無奈的笑了。
“你說得對，這事你確實做得對，我也不認為他是無辜的，畢竟他是藍野的徒弟，藍野又是你的仇人，就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