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
九歌淚眼汪汪的望著她。
聞五歌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該去守靈堂了，先走一步。”
說完便出門去了。
聞鏡揮手示意清清退下，然後自己親自推著輪椅。
“小九，我們到外麵走走吧，午後的花園有日光比較暖和，你身體還在痊愈中，適合多曬點太陽。”
九歌輕輕的點頭。
父女倆久違的一起在花園裏曬著日光，談談心裏話。
聞鏡邊走邊感慨道：
“沒想到老夫才出去幾日，家裏又出了事，也都怪老夫，沒有在你們身邊安排人手保護你們的周全，才釀成今日的悲劇，當日老夫就不該心軟，要是強行將你的五姐跟六姐一起帶回來，或許還能挽回結局。”
“但如今，再說那些話，都已經沒用了，因為悲劇已經發生了。”
“其實，老夫的心底還是有些許安慰的，至少小九你還活著，你是老夫最後的信念了。”
這番話，說得九歌的心裏五味雜糧，她何德何能，有這資格讓父親充滿期待。
她突然問出了心裏話。
“父親，您不止我一個女兒，把所有希望都放在我身上，對其他姐姐是不是不公平了點。”
聞鏡挑挑眉。
“怎麼會，你的那些姐姐們，她們終究都會嫁人的，她們的心思不在老夫的身上，隻在別的男人身上。”
“我也會嫁人啊。”
九歌幽幽說了句。
以為父親會呆住，沒想到他十分自信的回答了。
“不，老夫曉得小九你最有覺悟，你最後是要繼承老夫的衣缽，成為老夫的下一位接班人，至於你的終身大事，老夫自然也會為你配好人選，老夫知道你不喜歡王公貴族，那行，就給你找個家世普通卻又本事出彩的人，隻要肯入贅聞家就行。”
九歌震住，她原以為父親是個開明之人，將來一定會尊重她的意願，沒想到竟然早已為她做了安排。
她沒有憤怒，隻是很平靜的問：
“那如果，我將來突然改變了主意，不遵照父親的意願呢？”
輪到聞鏡愣住了。
不過他很快就恢複了淡定。
“小九，你指的是哪個，老夫不懂。”
“我說的是關於我終身大事的那個，如果我不滿意父親給我找的對象呢，父親也會像當年對付姐姐們一樣來對付我嗎？”
九歌犀利的問。
聞鏡瞬間笑了出來。
“小九你這話說的，什麼對付，老夫是那種人嗎，再說了，你從哪裏聽來的謠言，你上麵有八個姐姐，老夫從未逼迫過她們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老夫不過是給出一個選擇，由她們自己來選，她們要真的不願意，老夫也不會逼迫到底。”
“真的是這樣的嗎……”
九歌仍是有些不信的問，父親太過於高深叵測，她根本就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