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這就仔細的回想回想。”
老鴇答應了。
許久過後，老鴇終於想了起來。
“二掌櫃的，興許還真有這事，最近的確有人想賣姑娘到我們這裏來，我呢，也是根據樣貌來挑，不是長得非常漂亮的，我是不會要的，您也知道戀花樓不是一般的青樓，戀花樓的姑娘都必須傾城絕色。”
“然後呢，你在物色這些姑娘的時候，有沒有聽到過一個叫蘇桃的名字？”
九歌追問道。
老鴇又仔細回想了好久，才告訴她。
“您說的這個名字，我還真有點印象，確實有個叫蘇桃的人來過我們戀花樓，當時好像是在戀花樓的後院，我們一個叫張三兒的護院叫我過去看人，我一看，這丫頭長得不夠漂亮啊，就拒絕了，然後那丫頭的哥哥就一直在求我，說隻要十兩，十兩就能賣身。”
九歌聽得十分激動，果然有線索了。
“然後呢，你最後買了那個叫蘇桃的丫頭嗎？”
“沒有沒有，我把那丫頭的哥哥大罵了一頓。”
老鴇直搖手。
九歌挑挑眉，饒有興趣的問：
“你把她哥哥罵了一頓？”
老鴇點點頭。
“是啊，那丫頭渾身髒兮兮的，五官也不夠好看，根本不值十兩，再來是，我檢查過她的身體，她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如果是雛兒，即便長得再難看，還是能用初夜找個有錢的大老板，可她都不是，怎麼好意思獅子大開口要十兩。”
九歌滿心的震撼，難以置信老鴇的話。
“那丫頭年紀不大吧，你怎麼就確定她不是清白之身了？”
老鴇對她得意的笑了起來。
“二掌櫃的，咱可是幹這一行的，是不是雛兒還看不出來麼。不過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覺得那丫頭挺可憐的，都還沒有到及笄之年就破了身，以後可怎麼辦。”
九歌麵色凝重了起來。
“所以你最後沒有將人買下？”
“沒有沒有，我的要求是很高的，然後大掌櫃的先前也囑咐過我，不要再買那種有家人的姑娘，這種關係複雜，剪不清理還亂。”
老鴇坦然道。
九歌點點頭。
看來事情有了一步進展。
那個帶蘇桃來戀花樓的人，老鴇說是她的哥哥，那麼應該就是蘇家的長孫，蘇桃大伯的兒子，蘇柏了。
難怪昨日一見到他，就覺得他不是什麼好人，但作為堂哥，能把自己的堂妹賣到青樓，也是十分可恨。
再進一步想，結合自己做的那個怪夢，蘇桃會不會真的已經遇害了！
九歌心中一震，要真是這樣可大事不妙了。
而從老鴇的話裏可以得到的線索，就是蘇桃的堂哥蘇柏，看來要找到蘇桃，就得從蘇柏那裏下手了。
想罷，她詢問老鴇：
“王成成，王大掌櫃還沒來嗎！”
“這我怎麼知道，二掌櫃的平時不和大掌櫃的關係好，您應該比我清楚他在哪。”
老鴇意有所指道。
九歌當然知道王成成在哪，不就在他的丞相府麼，隻是正好有事情找他，他就不在，未免會著急。
“算了，我就在這裏等他，就不信他今日不會來。”
“二掌櫃的，需不需要我派人給大掌櫃的送信，通知他來？”
老鴇殷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