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六子住的地方離市區比較遠,我們就在一家小旅店裏休息,下午的時候,我回想著李學平教授說過的話,講過的事,總是覺得匪夷所思,尤其是最後他走的時候,神情竟然如此怪異,讓我有些不解。
見六子有些無聊的看著電視機,便和他一起討論了起來,但我二人終究在這種問題上,沒有那麼多理解,也沒討論出太多東西。
就在下午四點左右的時候,意外的是,李學平竟然來了,我這才想起,中午的時候,我將臨時住的地方告訴過了他。
他找到我們的時候,精神很不對勁,怎麼說呢,我感覺到他有一些亢奮,對,就是亢奮,似乎整個人都處於一種興奮的狀態。
我和六子有些不解,他告訴我們:
“小高,小李,你們坐,我下午的時候研究了一下,發現,你們手裏的那個圖可能是真的,這是你的圖,你在看看,是不是有些熟悉!”
我有些不解的接過他手中的圖紙,看了看上麵畫的圖,似乎有些眼熟,但又似乎很陌生,將圖遞給六子,問道:
“李教授,我很疑惑,你為什麼要把這圖給我們看呢,還有,我也說了,這件事我們隻是有些興趣和好奇,但不想牽扯進去,我來這裏是找戰友玩來的,我們假期有限,工作也很忙,真沒時間研究這些事情。”
沒等我說完,那李學平卻是樂了起來,對我說道:“小夥子你先別忙著說這些,我回去查了一下,你們當年的那次任務,很可能是一個別人計劃好的事情,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包括老張在內,你們都被騙了。”
我聽到他這麼一說,忽然感覺哪裏不對勁,腦子一時之間竟然沒轉過彎來,問他什麼意思,那李學平將房門關緊後,繼續道:
“當年,老張接到了一個神秘的線索,便帶著考古隊和自己的學生急忙趕去,接頭的是一個中年男人,但是那個中年男人並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卻說自己隻是考古愛好者,不過當時事情比較緊急,老張也沒在意這些,急匆匆的就下了墓,之後的事情你們也就知道了,當然,這些事情也是我事後才知道的,當時讓我不解的是,老張當時竟是瞞著我去的。”
當他說到那個中年男人的時候,我第一個反映應該就是當年那個中年禿頂,好像記得當時二班長還給了我一個眼神,意思是這中年禿頂男人有問題。
可問題來了,當時,我明明聽到他們說的是,考古工作要進行兩天考察,在下到裏麵去,而李學平告訴我們的是,張教授本來就打算直接下去的,可還是不對,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嗎?
我說道:“李教授,現在這個情況說句不好聽的,當年,我們是解放軍,解救張教授是我們的任務,就算是在危險我們也會去,現在我們是警察,在遇到當年的事情,我們也一樣會去,但我想問的是,你說的圈套,貌似隻是針對你們的,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嗎?”
李學平歎了一口氣,看了我們幾眼,便低下了頭,似乎是猶豫了半天,道:
“說關係呢,確實是沒關係,但我所知你們有人犧牲了,還有人重傷了,我說的沒錯吧,我這幾年其實一直暗中追查這件事的始末,後來我發現了,當年老張下地的時候,還有另一夥人也下去了,但是他們最後全身而退,之後幾年還有一夥人進去,最後全都沒有出來。”
他說完,我一驚,忽然想到了一些什麼,接著又聽他道:“知道為什麼嗎?用民間的說法,那裏已經不能稱為陽間了,雖然這麼說有點封建迷信,但是事實上,這世界有太多我們無法理解的東西與現象。”
我們談了好久,最終,我竟然莫名其妙的答應了他,留下了那個圖,決定有時間去那裏看看,我為什麼答應了他,其實我也有點迷茫,可能是因為他最後說的那一番話吧。
李學平告訴我和六子,我們所去的地方有兩條道,分為生死道,一條生一條死,但無論是那條道,先下去的都是死,而且要想真正的進入那裏,必須先由死道進入活人,才能在入生道,則無事,也就是說,那夥人想活著進去活著出去,必須讓死道先進去人,他們在進去才能平安無事,如果他們提前進入了生道,死道無人進入,那麼生道也成了死道。
至於為什麼是張教授呢,李學平猶豫了半晌也說了出來,因為有人不想讓張教授活著,而張教授現在雖然活著,但是瘋了,也算間接的達到了他們的目的,總之,張教授掌握了一些東西,是那夥人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