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著一顆煙,看著我二大爺在那裏一陣歎氣,我急忙問他:“我的親二大爺啊,你咋還自己尋思上了呢,他到底怎麼騙你了啊?”
二大爺瞅了瞅我,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一樣,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去說,我見他一陣糾結,自己也無奈了起來,又問道:“您就說吧,我是您親侄子,有啥不能說的?”
“你是我親侄子不假,關鍵是,你要隻是我親侄子的話,我肯定啥都告訴你,可你不光是我親侄子啊,你還是警察,刑警隊長呀!”
說著,我二大爺瞥了我一眼,狠狠的抽了一口煙,有些不敢直視我。
我這才恍然大悟,這老頭,肯定是瞞著我不少東西,而且聽他的口氣,一定是做了什麼壞事,不然不會這麼說話,不過我也承認,雖然我是個退伍軍官,現在是刑警隊長,但原則性問題上,也不是那麼不會變通的,畢竟自己隻是個普通人,沒那麼是非。
我對二大爺說道:“您老就放心說吧,我還能把你按在這拷起來啊,你是我親二大爺,你看你侄子我像是那麼認死理的人嗎?”
他一聽我這話,立馬笑了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嗬嗬的說道:“那當然,不管你官多大,你也是我侄子,那我可說了啊,你可不許翻臉,你要是翻臉了,可對不起我弟弟你爸爸,還有我爸爸你爺爺!”
這都哪跟哪啊,盡是瞎咧咧的話,不過我還是微笑著聽著他說,不管怎麼樣,也要讓他把肚子裏的秘密說出來,翻臉是不可能的,不過要是太出格的事情,肯定要批評他,不管他是不是我長輩,這也是為他好。
二大爺喝了口茶,開始說道:“衛古那事,咱最後說,不然你聽不明白,我先從我年輕時候說起昂,你聽著……”
接著,我二大爺開始回憶一樣的告訴我,原來,這老小子年輕時候不是外出闖蕩,是背著我爺爺在外麵給人看風水,他沒有我爺爺那兩下子,隻能算是半懂不懂的,但是他能忽悠啊,經常忽悠的人給他錢還笑嗬嗬的。
有一次,給人看風水看出了事情,人家找上了門討要說法,原來我二大爺讓人家改門的方向,說是能轉運,結果人家門改了,沒改幾天,家裏地窖就死了人,我爺爺是個火爆脾氣,當時一聽才知道,二大爺竟然瞞了他自己單幹,已經幹了快兩年了,不但給人瞎看,如今還看出了事情,砸了我爺爺的名聲,最重要的是,我爺爺早就洗手決定不幹這買賣了,二大爺竟然背著他偷著幹。
賠了人家一筆在當時看來不少的錢後,爺爺一氣之下將我二大爺趕出了家門,當然也就是一時之氣,畢竟自己的親兒子,氣消了就讓我奶奶去找,結果我二大爺也是個倔脾氣,你不是不讓我幹嗎,那我就偏要幹,一個人背著包走了,去了哪當時家裏人誰都不知道。
這一走就是五年時間,這五年中,他剛開始的時候確實是給人家四處看風水,但畢竟沒有真材實料,靠假本事吃飯,早晚還會出事,但機緣巧合下認識了一個老道士,這事,我以前聽他說過,原來是真的,隻不過過程不一樣。
那老道士明著給人算命看風水掌陰宅,實際上是一個行走四方的盜墓賊,據說年輕時還闖出過自己的名號。
我二大爺年輕時候身手好,那老道士雖然手藝還在,畢竟身體不行了,就收了他為徒,教他盜墓手藝,不過不是白交,老道士定穴位,掌眼睛,二大爺出力,找到的東西都歸師父,不過這是規矩,給師父白幹三年。
聽到這裏,我眼睛瞪得大大的,這老小子竟然幹了盜墓行當,我這個刑警隊長最近正嚴打盜墓呢,沒想到自己家的長輩就是幹這買賣的,這真是……讓我有些無語,不過我還是忍住了心裏的一些話,爭取忍住,讓他都說出來,送他自首肯定不會,都那麼多年的事情了,再說他是我親二大爺,我頂多一會批評他一下得了。
接著,二大爺繼續說道:“那老頭,奧,不對,是我師父,我白給他幹了三年,也學到了一些手藝,他也挺夠意思的,一些真本事也沒藏著掖著,隻保留了一些祖傳的技藝,其他的都交我了,不過三年後的一天,這老頭說是什麼看破紅塵啥亂七八糟的,竟然把掙得錢加一起後蓋了個和尚廟,你說氣人不。”
我都聽愣了,不過我二大爺的口氣似乎更加生氣,聽他講,好好的盜墓不幹不提,你當個富家翁也行啊,竟然出家了,更神的是,你是道士啊,你不蓋道廟,你蓋和尚廟,這就說不過去了啊,不過我也聽出來了,我二大爺估計是生氣那老道士什麼財物都沒給他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