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出了這麼個事情後,我們兩人都睡不著了,紛紛在一樓桌子旁邊坐下,抽著煙,尋思著這件事情。
為什麼會半夜有人來,我問二大爺是不是他還有什麼瞞著我的,二大爺急忙搖頭對我說道:
“我啥都和你說了,你是我親侄子,我有啥瞞著你的。”
我一想也是,他連年輕時候那點破事都說出來了,還能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問他會不會是仇家,他搖了下頭,告訴我,在那一行混的,仇家肯定有,但他已經金盤洗手了,按規矩,不會在有人尋仇,而且也都不是什麼大仇,再說了,這都二十多年過去了,要尋仇早都尋來了。
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前段時間的那些破事了,這是我們兩人一致認為的,而且房子周圍有人盯著,這並不是我一個人的感覺,他也感覺到了。
這樣下去不行,生活還要生活,總不能天天半夜防著吧,我想來想去,幹脆,明天去局裏宿舍,現在宿舍空了幾個房間,我和二大爺去那邊住,我就不信了,這幫人還敢去公安局找事。
到了下半夜,我們兩人都有些困了,正要上樓呢,二大爺忽然說道:“不對不對,這幫人好像不是衝著我來的,不不,應該說,不是衝著我這個人來的。”
我問他怎麼了,二大爺拿出一本筆記,打開來給我,我拿過來一看,筆記本裏麵隻有四五頁有字,還有一些畫,畫的什麼看不懂,我問他什麼意思。
而大爺說道:“這上麵寫著什麼我一會跟你說,你看這裏”說著,指著一頁讓我看,我一看之下,才發現,原來,這筆記本裏被人撕掉了一頁,看前後的樣子,這撕掉的一頁上麵應該是有寫過東西的。
合上筆記,二大爺歎了口氣說道:“我就知道,當時就不應該瞎攙和,這上麵是我和衛古在杭州時候研究的,他當時應該都知道了一切,可是卻裝作不懂的樣子和我研究那竹片,現在想想,他領我去杭州,無非就是想把那竹片也就是尋龍圖拿到自己手裏,總是沒事的時候就勸我把這東西出手。”
我問他上麵寫著具體都是什麼,我怎麼一點都看不懂,二大爺告訴我,這上麵具體都是那竹片上麵記錄的文字,被撕掉的一頁就是他們翻譯過來的一部分文字,說來連二大爺也奇怪,這衛古竟然能翻譯一小部分。
這在整個中國都是離奇的事情,畢竟這些文字應該算是早就失傳了,就連現在的水族人也不回懂的,說到底,這已經算不上水族文字了,他們把這種字叫做鬼師文,或者叫鬼族文字。
說起來,就連二大爺也很奇怪,這衛古什麼時候精通這些偏門了,不過不管怎麼樣,解決當前的事情才是真的。
我又想起了白天那李教授說過的話,該不會是他找的人吧,也沒準,這老頭可不是表麵那麼和藹可親,應該也是個狠角色,那黑皮夾克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他能找到他,那麼找兩個人半夜過來,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第二天一大早,我讓二大爺去公安局宿舍,安排了個內勤幫著拿行李去那邊暫住一段時間,隨後,我去了縣裏的招待所。
剛一進去,就看見那李教授在招待所一樓的大廳裏吃著早點,我一下坐到了他邊上,還把這老頭嚇了一跳,不過他一看見就我,沒等我說話就開口道:
“嘿,你果然來了,昨晚沒驚著吧?”
我一聽更來氣了,直接道:“昨晚是不是你找人做的?我告訴你,我敬你是個教授,歲數大,但在這裏,是我的地盤,要是您老人家覺得這麼玩有意思,那咱就玩玩,我保證你回不去京城。”
這老教授聽完我的話,倒是沒有生氣的意思,反而是笑嗬嗬的道:“別誤會,昨晚的事情,我知道,但我發誓,絕對不是我做的,現在你也應該明白了吧,你和你那個大爺,被人盯上了,你們都觸摸到了一些比較敏感的事情上麵,這裏麵水可深著呢。”
我按住了自己的急脾氣,仔細的去琢磨了一下這個事情,難道真不是他找人做的,那麼按他這麼說,難道真的會有麻煩,可是我該不該相信他呢。
於是我問他道:“還是那句話,我不想攙和這些事情。”
“可以啊,當然可以,我可以幫你們擺脫這些事情,前提是,你要幫我一個忙。”
不用說什麼忙我也知道,無非就是去白揚子林,那裏目前還被三家子派出所封住,一直有聯防隊員在那邊巡邏,一兩個月內估計不會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