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火車的時候,我和六子也沒什麼行李,剛剛上去後,我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六子剛剛說的沒有錯,那個人確實有問題。
為什麼這麼說呢,我從一上車開始,他就一直跟在我身後,而且我明明聽到列車員說他的車廂不在這裏,而他偏偏進了我的車廂。
坐在座位上,我小聲的跟六子商量了一下,決定試探試探,要是真有人跟蹤我們,那一定要抓住他,好好的問問,興許能問出點什麼來。
六子這段時間以來更是憋了一肚子的火,一聽我要有動作,馬上興奮的不得了,反正車票也沒多少錢,臨時決定下一站就下車。
為了不引起對方的警覺,我們假裝不去朝他那邊看,一路上磕著瓜子閑聊,很快半個來小時的時間,火車就到了下一站,我和六急忙站起身準備下車。
果然,對方也緊跟著下了火車,六子朝我看了一眼,我點了下頭,下車後,慢步朝著車站外走去,一邊走,一邊用眼神假裝無意的撇著頭朝後瞄一眼。
這個站叫古西縣,是個很小的縣城,我也不是很熟悉,不過聽過,畢竟以前在這附近當過兵,周圍幾個縣市沒去過也聽過。
一路朝著附近的一個小區裏走去,在一個胡同裏,我和六子很默契的互相點了下頭,紛紛朝著兩個不同的路口走去。
身後那個跟蹤的人一下子懵了,竟然緊追了上來,在我和六子轉彎的交叉口處停了下來,估計是在思考怎麼辦。
我暗中注視著他,隨後,快速的衝了過去,那邊六子也行動了,那人還沒怎麼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我和六子一下子按在了地上。
他掙紮的問道:“你們要幹什麼?”
沒等我說話,六子直接一拳招呼了上去,罵道:“小子!放老實點,說!幹嘛跟蹤我們?”
按住的這人剛開始還不承認,後來見我們越打越用力,沒辦法,就如實承認了跟蹤我們,我剛要問他為什麼跟蹤,就發現胡同口來了人,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我讓六子押著他先找個地方在好好問他。
六子將他拽了起來,小聲的說道:“你最好老實一點,不然我做了你!”
六子這話說的狠,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亡命徒呢,我暗中一笑,那人果然被六子一句話嚇住了,竟然老老實實的跟著我們走。
就這個素質還來學跟蹤人,也不知道是誰派他來的,竟然找這麼一個不專業的人,我和六子叫了一輛出租車,是一輛三輪車,一般的小縣城裏麵幹出租的都是這種三輪車,當地人叫蹦蹦。
給了師傅車費,讓他幫我們找一個僻靜一點的地方,那師傅有些疑惑的看了我們一眼,不過六子表現的有些凶神惡煞,那師傅也就沒在問什麼,一打火,三輪車飛快的開了起來。
這師傅果然是地道的本地人,竟然給我們停在了一個廢棄的水泥廠邊上,車停了後還問我們地方行不行,我點了下頭,又多給了那師傅兩塊錢,他樂顛顛的說了聲謝謝。
下車後,六子拽著那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朝著水泥廠走去,這家廠子一看就廢棄了,外麵還有大字寫著停業,裏麵一個人沒有,十分的安靜,在一處破廠房裏,我們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我才好好的打量起了這個年輕人,二十來歲,短頭發,看著有些猥瑣,一雙很小的三角眼一眯,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
我問道:“哥們,好好說吧,說的好了可以走,說的不好,嘿嘿,這地方可挺安靜的,出點什麼事情我可不負責。”
沒等我說完呢,六子就不知道從哪找了一根短鋼筋走了過來,一指他嚇唬道:“想死想活?”
這人估計也沒想到這倆人竟然這麼凶,立馬全都招了,一點都沒費力氣,不過他交代的事情,讓我和六子有些失望,果然,這個一點都不專業的人,果然知道的也不多。
他告訴我們,從我們一開始上車來大牛家的時候,他就跟上來了,雇他的人連他自己也不認識,他不是昌圖的,而是昌圖縣邊上的四平市人,因為欠了不少賭債還不上,一直發愁怎麼弄錢呢。
這個時候他的一個朋友找到了他,說是有人雇他跟蹤人,一直跟蹤到我們回家為止,他的賭債就有人替他還上。
這人一聽立馬答應了,跟蹤人嘛,這事也不危險,無非就是累了點,而且他那個朋友還說了,如果事情辦的不錯的話,除了幫他還賭債,還能給他一小筆錢,他幾乎想都沒想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