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輕輕的將柳青那死不瞑目的眼睛給合上後,讓大家別感慨了,趕緊撤出這裏吧,不過我再次回頭看了一眼他胸口上的傷口,總感覺不會是這麼簡單,柳宗雲沒有必要殺了他啊,到底是為什麼呢。
又走了一會,我們終於找到了之前進來的那個地方,到這裏的時間是上去時間的一半還不到,可見大家想逃出這裏的心情有多麼迫切了。
耗子正要跳上去呢,結果一下子愣住了,我們在後麵看的不清楚,問他怎麼了,耗子卻說:“不對啊,我記得是這裏的啊,怎麼沒有出口了呢。”
大潘趕緊掏出手電去照,這才發現,那裏確實沒有出口,就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一樣,可是周圍去發現了我們釘著的那些鐵管,那時候本來是打算用於上去的時候方便釘上去的,現在依舊存在,可是出口卻消失了,這就奇怪了。
大家四處去找尋,都沒有發現那個出口,而且我可以很肯定的就是,出口就在這裏,鬼臉在我身後忽然說道:
“難道這樹能自我愈合?”
聽到他的話,大家紛紛轉頭疑惑的看著他,鬼臉見我們不解,再次開口解釋道:“剛剛我們下來的時候,我發現之前我們炸血屍的地方,那裏破開的口子竟然沒有那麼大了,隻有一半不到,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我懷疑這樹能自我愈合。”
樹自我愈合?這倒不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畢竟樹是植物,是有生命的,有自我愈合的功能很正常,可是這麼一顆萬年不死樹,簡直讓我怎麼也聯想不到它是一顆普通的樹,而且那麼大的口子,竟然在這麼短時間內就能慢慢複合到這種樣子,也是太神奇了,或許這也是它不同於普通樹的原因吧。
當下,我們開始犯了難,我問鬼臉炸藥還有多少,能不能在炸開個口子,鬼臉一臉無奈的告訴我,剛剛兌炸藥量的時候,因為身體不穩,好多炸藥都掉了出去,炸了青銅門之後,已經沒剩多少了,那麼一點量的威力,估計也就是幾個二踢腳炮仗,聽個響還行,想炸開個口子有些困難,再說了,引線也沒了,總不能來個董寸瑞炸碉堡吧。
我忽然想起自己身上有手榴彈呢,可是翻了翻卻沒翻到,估計是掉在哪裏了,眾人經過這麼一折-騰,身體都有些受不了了,我讓大家先休息一會,總會有辦法的,大不了用工具開鑿出來一個口子,大家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當前,我們也隻有這麼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了。
休息了大概十分鍾的功夫,吃了些東西後,我又讓阿飛從急救包裏麵拿點紅花油和一些外傷的藥膏給我抹了抹後背,元華摸了摸,告訴我骨頭應該沒多大事情,估計是撞狠了,好在我的身體還算夠硬,問題不算太大,養養就好了,不過淤血有些多,估計得養一段時間。
就在我們要開工的時候,旋梯上傳來一陣陣腳步聲,那腳步聲有些輕,也有些緩,但聲音離我們越來越近,似乎速度很快。
我們剛剛緩下來的緊張氣氛馬上又緊繃了起來,紛紛掏出槍來對準著旋梯拐角處,鬼臉的槍沒了,阿飛將自己的衝鋒槍遞給他,自己則是掏出一把黑色的古刀,用他的話說,用刀比用槍順手很多。
很快,腳步聲越來越近,當看見人影的時候,我趕緊讓大家放下槍,別在走火了,那不是別人,正是六月仙,不過他此時的樣子讓我有些大吃一驚,在我的腦海中,六月仙通常都是一身幹淨的衣服,大多數是白色的,十分飄逸的一個人物,可是此時的他,卻搞得十分狼狽。
頭發有些亂,衣服上各種顏色都有,綠色,黑色還有暗紅色,渾身上下都是血跡,一隻手拎著個黑色的東西,另一隻手攥著一把黑色的短刀,身後還背著一把刀,整個人就像是剛從戰場上回來的一樣,渾身上下都是一股血腥味道。
他緩慢而又輕盈的走了下來,這時候我才發現,他手裏拎著的竟然是一顆人頭,確切的說,還不是人的頭,而是那血屍的頭顱,他竟然把血屍幹掉了?眾人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六月仙走到我們的麵前,右手將刀尖按在地上,緩緩的坐在了木梯台階上麵,另一隻手將血屍的頭顱隨手扔在邊上,見我們有些震驚,便淡淡的說道:
“這一層層的墓中還有著不少血屍棺,你們一路上經過,身上的味道引起了它們的震動,拎著這顆血屍王的頭,它們就不敢動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