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安看著張麗珍母女倆心裏還是有點惻隱之心,對於張麗珍還是非常的尊重了,這樣堅強的女人,獨自帶著一個孩子,麵對窘迫的生活沒有任何的怨言,依舊如此客觀的生活,如此正能量的東西對於淩安這個軍校出身的人來說很有影響。
張麗珍沒有立刻去接淩安遞過來的卡,隻是靜靜的看著遠方,當淩安看見她女兒遞給她紙巾的時候淩安才注意到張麗珍這麼多年也有柔弱的時候,司光碩這個男人雖然稱不上好男人,但是這個男人對於她們母女倆真的是好,所以她心裏還是很傷心。
這個場麵交給霍希音是最合適的,淩安拉著張麗珍的女兒就向後院走去,張麗珍對著女兒點了點頭,她女兒才放心的帶著淩安走了進去,去拿司光碩留下來的東西。
張麗珍的女兒年紀不大,可是已經很有傲人的資本了,身材高挑,皮膚白皙,隻不過眉宇間有點自卑,這點有可能是十幾年沒有父親的原因,但是這些掩蓋不了她身上遺傳她母親的優秀基因,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打扮一番就是個水靈靈的小美女了。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
淩安想要和這個小女孩搭訕,剛開始的她還是很排斥的,但是她知道眼前這個人不是壞人,甚至和自己那個從未謀麵的父親是朋友,心裏的抵觸情緒就小了一些。
“我叫張譯瑤,現在讀高一了。”
淩安有點詫異的看著她,淩安沒有想到張麗珍這麼不留餘地,自己的女兒從頭到尾都是自己的,和司光碩沒有絲毫的關係。
“你從來沒有見過你爸爸嗎?”
淩安想要去試著了解這個有點自閉的女孩,對於他而言能夠幫這對母女就盡自己的努力。
“以前我爸爸來過一次,但是我媽媽把他關在門外不讓他進來,我隻是在窗戶那裏遠遠的看過他一次。”
小女孩心裏其實還是非常渴望父愛的,但是張麗珍強勢的性格讓她有所畏懼,不知道該怎麼好,所以才會又現在的性格。
淩安從懷裏掏出一張照片遞給張譯瑤,張譯瑤看著照片上那個風度翩翩的男人,那個人在自己的腦海裏突然清晰了起來,正是自己的父親,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和我想象的有點不太一樣,其實我一直按照我腦海中的樣子去試圖畫出來,可是每一次畫出來就是感覺不像,好幾次被母親看見,她就很生氣的撕掉了我所有的畫作,但是我還是會偷偷的話,今天我終於能夠完完整整的畫一幅了。”
淩安有點小心疼張譯瑤,這個從未感受過父愛的她,又異常的渴望,隻能夠在心裏去幻想,用畫作去實現,看著它如珍似寶的將照片擁入懷中,淩安心裏五味雜陳。
“你願不願意去海都上學!”
張譯瑤不可思議的看著淩安,淩安隻是報以微笑,去海都誰不想去,但是在張譯瑤的心裏那是奢望,再說自己還要照顧自己的母親,這對於她而言是一個難以割舍的抉擇。
“我當然願意去,但是我家的情況讓我不能去,我已經沒有父親了,我母親到現在還沉浸在悲傷中,這是我見過她最脆弱的時候,我想要陪在她身邊,這才是我現在改做的,其他的我沒有任何的渴望!”
張譯瑤搖了搖頭,眼中出現了不甘,但是更多的是堅定,那股從骨子裏透露出來的倔強像極她的母親,淩安心裏好像有了什麼決定似的,在拿到東西後,淩安帶著張譯瑤慢慢的走了出去。
女人之間聊起來要方便的多,霍希音慢慢的找到了感覺,和張麗珍之間瞬間拉近了距離,張麗珍也需要一個人去聽她的傾述,可憐的張麗珍,對於她而言司光碩是最好的歸宿,可是終究抵不過時間的摩擦。
兩個人是同學,那個時候司光碩是個開朗陽光的男孩,在學校裏很很受歡迎,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沒有人知道這個叫司光碩的竟然來自蘇家,所以並沒有人在意他的態度,特別是那些二世祖,當時張麗珍在班級裏還是有點姿色的,被一個二世祖看上了就采取各種手段想要得到她,但是最終所有的一切都被司光碩破壞了,那個時候張麗珍相信童話裏真的有白馬王子,真的有自己的守護騎士,因為她等到了。
大學的時候,兩個人相親相愛,如膠似漆,也快到談婚論嫁的年紀了,那個時候的張麗珍才知道司光碩真正的身份,海都巨無霸家族蘇家老太爺的義子,這個身份已經讓很多人望塵莫及了,張麗珍在等待,等待著屬於自己的幸福,可是所有的一切隻等來了一個電話,那就是我們分手吧。
張麗珍不敢相信,她去找,她去鬧,但是杳無音信,她最後心灰意冷準備結束自己生命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懷孕了,最初的她還想自殺,但是每當她有這種想法的時候看著自己的肚子有於心不忍,就這樣張麗珍和家人斷絕了來往,獨自生下了張譯瑤,獨自將她撫養成人,這其中的辛酸,這十幾年的酸甜苦辣,隻有張麗珍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