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塵淵終是回過神,忘卻了尷尬與惱怒,聽見她的話,眸裏晦暗不明,有些疑惑地開口:“你,認識我?”
白落傾也不詫異沐塵淵會說話,嘴角微勾:“我自是識得你,你不正是,那冰牆上的小狐狸麼?”
沐塵淵在白落傾話語剛落的那刹那卻是更為羞惱了,那是他一生的恥辱,若不是那無良的妖王父親趁自己不注意記錄下那一幕,而冰牆上所刻每代妖王的形象不能更改,他豈會容忍那張畫的存在,自己那張蠢得實在過分的畫,不過因為除了曆代妖皇,旁人無事禁止入玄元洞的原因,他才作罷。
而且就算想擅闖,怕是未走十米便會人間蒸發,此次若不是他感知到沐少哲的氣息,妖皇的洞穴,豈是那麼容易闖的?
看見沐塵淵因為自己的話好像陷入了回憶,白落傾關心的問道:“小狐狸,你怎麼了?”
沐塵淵搖了搖腦袋,神色有些危險,語氣平和地問:“你,看見那畫了。”不是疑問,是肯定。
白落傾點了點頭,感到沐塵淵的神色有些不對,補充了一句:“我覺得很好呀,很是可愛。”
沐塵淵壓住心裏的不舒服,跳了下去,看向白落傾:“你,是聖靈師?”
聽見這句話,白落傾剛剛的笑意終於收了起來,眸裏有了些許凝重,麵色淡漠,站起身子,使用術法快速給自己換了一套幹淨的衣裙,居高臨下地看向沐塵淵,語氣清冷:“你,如何得知的?”
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而是反問他如何知道的,她可是知道,從始至終,除了冰猿的那一次,她從暴露一絲,也不是她警惕,而是,身為聖靈師一脈唯一逃出生天的人,那群凶手和各方勢力可能還在四處找她,企圖殺她滅口的也有,想抓她的人也不少。
若,它真的是凶手的人,那,便要先下手為強,。畢竟,那群凶手的隊伍中,可是什麼東西都有的,妖獸,魔獸,魔人,魔修,人族,甚至,還有天族之人。
所以,哪怕是救命之人,她也,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還要活下去,為族人報仇雪恨,覺不允許此事,出現半點差錯,擋她者,死。或者,等她大仇得報,以死謝罪也未嚐不可,但,此時必須活著,不是她忘恩負義,而是,她的肩上,擔的是是整個聖靈師一脈。
白落傾眸裏的殺意未加遮掩,沐塵淵有些不喜,倒不是為這殺意,他也知道,她一定活在各方的追殺中,不得不防,已經到了草木皆兵的情況,但是,他不喜歡,有人居高臨下的對著他說話。
沐塵淵放出了懾人的威壓,冰眸裏再不起絲毫波瀾:“我,無意與你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