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帶我去寒冰洞。”白落傾想起了傳聞中已經奄奄一息的逸劍閣少主,如今也已經二十天,那人是否還撐著?
畢竟是一條人命,耽擱時間越多也就越容易失去,除了那些特別可惡的人,她總是那麼容易對其他人心軟。也不知,這究竟是好是壞,當然,她也不是善良到愚蠢,這一點也有一些好處。
也不是誰都願意相信,一個背負血海深仇,經曆了那種可怕事情的孩子,性格不會陰暗,而是這麼善良,身為一個完美的複仇者,偽裝什麼的,她可是手到擒來。
“好。”剛解決了一個人生大問題的沐塵淵心情很是不錯,爽快地答應了。
白落傾拖著還沒恢複的身子,已然做好了走很長一段的心理準備,卻不料沐塵淵的話剛落,卻見忽然空間震動,開始急速扭曲起來,氣流的快速旋轉迫使她閉上了眼睛。
不到十秒,氣流便消失不見,震動也平穩下來,待睜開眼睛,周圍的景象卻卻然不同,雖然周圍還是巨大的冰刃,周圍也都是寒冰,卻感覺不到一點兒冷意,最主要的是,這裏的每一塊冰,卻都是冰花雕飾,而且這裏堆積著數也數不清的奇珍異寶,周圍也生長著許多她也不認識的植物仙草。
白落傾卻又覺得萬分熟悉,四處打量了一下,忽而抬起頭,果然如她所料,上麵一層不薄不厚的冰,依稀透過冰可看見上麵的景象,上麵還依稀可見血跡,卻是與白落傾剛才站的的地方一模一樣。
似是為了證明白落傾所想不假,沐塵淵緩緩開口:“你應當看出來了,這個所謂的寒冰洞,便在玄元洞底下。”
白落傾心中雖知道,卻還是萬分震驚,她震驚的,是沐塵淵的實力,能徒手扭曲乾坤的,在整個天玄大陸,也不過寥寥幾人罷了,而他,卻做到了。
且她清楚,她的血,可是很特別的,足夠損耗他一些實力了,不在全盛時期便可輕鬆做到,就不得不承認他的修為之強大,不愧是妖界之皇,若是,她的仇人,也是如此勢力,勢力都不缺的人,她,還有勝算嗎?
心中更堅定了一個想法,她必須要變得強大,不管為此,付出什麼代價,她絕對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由此看來,逸劍閣的實力,確實不是吹出來的,竟然能打探到寒冰洞在地底深處,且探知具體狀況,或許,他們,真的可以幫她找到當年的那群人。
不過,堆積在那兒的那一堆寶物,卻不像是寒冰洞之物,似是又看出了白落傾的疑惑,沐塵淵從她懷裏跳出來,跑到那堆和小山一樣的的寶物,漫不經心地解釋道:“你們所說的這個寒冰洞,好像是,嗯?哦,一群冰玄黃鳥守護的地方,不過我的曾祖父在玄元洞修煉時偶然注意到了,覺得這裏既是他的領地,就不允許任何生物擅闖,把他們趕了出去,後來看到這裏環境不錯,還有些野草山藥之類的作用效果還不算太差,玄力也很充沛,就留了下來作為妖皇後代子孫修煉的地方。”
看見白落傾貌似對這裏很感興趣,話語一頓,接著說道“至於那些所謂的冰雕,是那群不自量力的小鳥又飛回來搶地盤,我祖父嫌他們礙眼,便將他們小小地教訓了一頓,那些印痕,是小鳥被打飛到冰塊上印下來的,我祖父覺得有趣,便一一讓那群小鳥到處留下印痕才放他們離去,後來就定下了規矩,非狐族繼承者不能擅闖這裏,索性那群蠢貨倒也聰明了一回,沒再跑來這裏搗亂,這規矩,卻是留了下來。”
“嗯,這些東西,也是狐族先祖們發現一些不錯的東西後,沒地方放置,索性堆在這兒,後來的狐妖也把順回來的東西放在這兒,堆成了如今的高度,倒也是一堆不值錢的物件兒,我平時也扔東西下來,把這裏當地下倉庫用的。”沐塵淵難得解釋的很詳細。
白落傾眼神有一絲意味不明,她好像從他的話裏聽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她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總算看清了狐族的本質,什麼高貴優雅驕傲,天生的貴族,這些都不存在。
他們狐族就是一群強盜呀,搶了人家的地盤,霸占了不說,還暴打人家,逼迫原主人做如此血腥的事情,居然還厚顏無恥的禁止別人禁入,說是他們的。不僅如此,還是一群敗家子,這裏的東西那一樣拿出去不是價值連城的?他們竟然無人理會,把這裏當倉庫使用。
覺得白落傾的眼神太過奇怪,沐塵淵也想到了什麼,語氣帶一絲不易察覺的驕傲開口說道:“妖界的所有東西,本就歸我狐族所有。它們所謂的領地寶物,也不過是在我狐族默許的情況下擁有的,我們從妖界誕生起就一直護著弱小的它們,要回屬於我們的東西,討點利息,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白落傾雖然點了點頭,但對狐族的初始印象,還是停留在這是一群強盜上麵,隨後有一點好奇:“你說非狐族者擅闖玄元洞,殺無赦,那,那壯漢,我?”若是那隻被罰麵壁的狐狸她還能理解,可是,她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