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從本地起飛的飛機平穩地停在了國內最南端的一座熱帶海島城市,這座城市是國內有名的旅遊城市,人盡皆知,主要靠旅遊業支撐,但近幾年金融和娛樂也猛速發展起來,風頭正勁。經曆了市內接連幾天的暴風雪和大雨,這裏二十多度的氣溫與明媚的晴天就顯得格外賞心悅目,機場周圍草木蔥蘢,綿延不絕的草地與天際相接。
兩人氣候都適應的很快,白迦狐疑的看著走在略前麵的白顏美豔又低調的背影,她今天穿著一條白色細帶短裙,純色,後背四條細帶交錯,開到腰部,款式簡約,但配她格外格外好看,同時長發鬆鬆的卷著,隨著往前走的步伐揚起來,裸背若隱若現。
以前從未見過她穿過這類衣服,無比chic,偏偏她身材也很棒,款式選的好,完全襯得了這種,不顯色情,但很性感。
以前的她也很吸睛,但更像是蒙了灰塵的珍珠,一點都不張揚尖利,整個人圓滑而低調。
可是現在,她很光彩奪目,是以前不曾見過的耀眼。
白顏睡了一個中午,此刻還沒反應過來,單肩背包搭外套,還捏著鼻梁醒神,白迦幾步上前去。出口人多,兩個人的行李都是托運的,白顏打著哈欠站在傳送帶附近等著,文聘懿看著她笑了笑,“怎麼困成這樣了?”
白顏敷衍的笑了笑,腦子裏還全是昨天和杭卓衍的談話內容,越說越是傷害,夾雜著從來不知道的和希望自己不曾知道的事情。
還有他從來不肯說的事情。他也一直沒說。
然後她就讓他離開了。
白顏彎腰提起行李,順帶幫白迦一塊,沒走幾步就到了出口,司機迅速上前接過行李往車上裝,她上車窩在座椅上接著打哈欠。
“姐你今下午一定要睡足了晚上陪我去沙灘音樂節。”白迦支著平板看未來幾天這兒都有什麼活動,看起來興致很高,可白顏最愁人多的地方,一去就坐立不安。
但白迦才不會放過她呢。
文聘懿來這裏出差的次數挺多,所以有固定的酒店住,在海灘對麵林立著好幾家高端酒店,隔一條馬路就是這座城市最有名氣的澹碧海灘,文聘懿給兩個人訂的房間是分開的,鄰間,朝南。大概是覺得就算姐妹也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間,知道白迦愛鬧也知道白顏喜靜,萬一白迦帶朋友回來會影響白顏休息。這個想法很貼心。
白顏在冷氣充足的套房內睡到下午六點,那時候窗外夕陽半落,染的天空一片瑰麗,大片霞光散落在落地窗前的木質地板上,遠處海麵波光粼粼,天色呈漸變,蔓延至近處已經是一片深藍,她坐起身子來揉眼睛,從床頭拿過手機看了一眼。
白迦給她發現信息說八點音樂節開始,她在三樓的法式餐廳等她。
她站到落地窗前,橘色的光覆蓋在她身上,玻璃微弱的反射著她的倒影,但更多的是透過外麵的景象。
她俯看下去,沙灘已經人滿為患了,篝火燃起,舞台搭好,周圍幾輛保姆車停靠,由歌手樂器手提拉著大箱子往裏走,工作人員疏散著人群騰道路。人群三三兩兩的走在沙灘上,她收了收視線,從行李箱裏找衣服。
沒穿來的時候的那一身。進餐廳的時候很吸睛,黑色吊帶短裙,下擺開的很大,像波浪一樣隨著身體動作擺動著,上身抹胸,露著內搭bra的邊緣,細帶在背後呈x狀固定,而內搭比基尼的暗紅色係帶在頸後,微掩椎頂紋身。
窗外人聲微微有些喧鬧,窗內靜謐,鋼琴曲緩緩流淌在空氣中。
白迦已經點完菜了,再不濟還是知道她愛吃點什麼的,此刻歪著腦袋往外看,手裏端著一杯長島冰茶。她笑著拉開椅子坐下,看著她,“你酒量行嗎就喝這麼烈的酒?”
“別小看我,我參加第一個party的年齡可比你小多了。”
“但你酒量還是不如我,”她切著鵝肝,“媽呢?這麼快就去忙了?”
“簡直是連軸轉,回酒店放了行李就去開會了,你睡得跟個死豬一樣也不出來打聲招呼。媽氣的說養了隻小白眼狼。”她頓了一下,“哦不白眼豬。”
白顏微笑,“快算了,我平時可孝敬媽了,不像你。”
白迦氣結。
白顏沒喝酒,招手要了一杯芒果汁,“你現在喝醉了,晚上怎麼high啊。”
“這麼一杯沒問題的。”她大概是吃的差不多了,現在正在挖一塊布朗尼蛋糕,“姐穿成這樣,大概等會要把沙灘上的男人迷得七葷八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