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再柔和的燈光也難掩殷楓那蒼白的臉龐!

劉芷瀾坐在她身旁,看著他的臉龐恍惚了好久!好像回到很久很久以前,隻不過躺在床上的是她,坐著的是他罷了。

劉芷瀾幫他理了理,額前有些淩亂的劉海,又用濕棉簽幫他潤了潤唇,幫他整理好被子,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幾分鍾後,一台筆記本前,一個女孩坐著,一雙纖纖玉手卻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打著!

是!她劉芷瀾不傻!哪些人對她好,她不是看不出來,不說,並不代表不知道!有些人隻能被她劉芷瀾欺負,並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人都能欺負的!在乎她劉芷瀾的人,她也會在意!對她好的人,她必百倍報之!但如果,想害她的人,她定不會輕易放過!

所以,冷子煜你準備好了嗎?侵入冷氏集團隻不過是一個開始!你傷害楓的代價可不止這個價!她的仁慈不是給所有人!她的寬容不是給所有人!她的原諒不是給所有人!

劉芷瀾緩緩地站起來,合上了筆記本。

漫步走上了醫院的天台。

這是她的習慣。每當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站在很高的地方。夜色下的a市被她盡收眼底,霓虹燈下繁華的城市,多少人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打拚?又有多少人厭倦了這個掎裳連袂的城市,想遠離這兒,隻想過一個普通人過的生活?可是,這是他們可以決定的嗎?

生在名門望族,是他們所想嗎?一出生就有自己必須完成的使命,是他們所想嗎?一輩子籠罩在他人的控製之下,成為別人棋盤上的一枚棋子,是他們所想嗎?人生在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劉芷瀾低頭看了手腕上的jaeger—lecoultre格拉蘇蒂的腕表,淩晨5:26,該下去了。

輕輕的推開房門,看著病床上的殷楓,臉色稍微紅潤些,隻是眉目一直緊縮。想來是不太舒服吧。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展平了他的眉毛。

是啊!他們容易嗎?若想享常人之福,必要受常人之苦!想要人前顯貴就得人後受罪!他們也隻是剛成年,每天卻要防著明槍暗箭,商業上的爾虞我詐。

東方的一縷晨光緩緩升起,病床的殷楓緩緩地睜開了眼,病房內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讓他感到不適,眉頭再次緊鎖。

“你醒了?”劉芷瀾那擔憂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釋懷的淺笑。

“抱歉,讓你擔心了。”殷楓內疚地說道。

“沒事,又不是第一次了。”

“瀾,你是在怪我嗎?”

“殷少,我可不敢!”

“你以前從來不會叫我殷少!”

“你想多了,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說完,轉身就走。幸好殷楓手快,一下子將劉芷瀾攬入懷裏。

“殷楓,你想幹什麼?”

“你說呢?”殷楓壞壞的說到。

“我警告你,放開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瀾,我錯了還不行嗎?別生氣了,好不好?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讓你擔心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