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胖子兩個人猶豫的站在那個窗子底下,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一猜就知道那個警察大哥不知道他身後的房子是什麼,但是我和胖子已經不止一次的來到這個地方,就在那個大哥現在站的位置,隻是一牆之隔,身後就是一排接一排的解剖室,在那裏麵現在說不定就帶著很多屍體,不由得讓我想起來就不寒而栗。
但是那個警察大哥一直在不停的催促著,反正現在也已經來了,想要找到胖子的母親,也許從這裏進去是唯一的辦法。
我和胖子把心一橫直接伸出手,我就搭在了胖子的肩膀上,用力的一蹬腿從那個牆上就邁了過去。
也許是因為有了那個警察大哥做示範,這一次上去的居然如此的順利,我直接雙腳踩著踏板就上了上去,直接站在了那個警察大哥的身邊,身後的胖子雖然身形比較笨拙,但是總算是跌跌撞撞的上來了,我們三個人就集體站在了二樓平台處。
解剖室是沒有窗戶的,如果我們想要進去的話就必須爬到三樓,三樓的窗戶進去,應該就是那間檔案室了,三樓距離二樓的平台大概有一米多的距離,也就是說解剖室的樓層比較矮小,還有一段下沉的距離,我們大概比劃了一下,我隻需要伸手扒了一下,隻要用力一撐就可以從窗戶爬進去了。
那個警察大哥看起來精力充沛,這些年的臥底一定沒有白的,他毫不費力的直接單手就讓自己進去了,用力的反手打開了窗戶對著我們招了招手,一個接一個的,把我們全部都拉了上來,一個側身翻到了檔案室裏,裏麵黑乎乎的,有了一種發黴的感覺,和上次我們來的時候簡直是一模一樣。
為了能夠透透氣,所以我們並沒有把窗戶關上,而是一個個的全部靠著牆坐下,那個警察大哥顯得略微有些緊張,估計是臥底做得多了,但是恢複警察身份之後還是頭一次幹這樣的事情,不過好歹也是有過經驗的,很快的他就恢複了之前的狀態,眯著眼睛向四周看去,一瞬間瞪大了眼睛。
“這個地方看起來是封閉的,咱們就算從窗戶進來了,能不能從那個門走出去呀?如果不能從那個門走出去的話,那豈不是白折騰這麼半天?”
胖子苦笑了一下沒說話,他稍微緩了緩精神,直接站起身走到了門的邊上,我知道他又在掏手機,在這裏麵有一個通行證,就是胖子的媽媽給他的那張手機裏麵的照片,照片上的徽章可以隨意的讓我們進入這個教學樓裏麵的任何一個地方,這一次果然也不例外,胖子隻是隨意的掃描一下這張照片,大門就一下子彈開了。
“你小子可以的呀,現在這個地方你簡直是出入自由,早知道這麼方便的話,咱們幹嘛不從前門進來?還何必跑到那麼老遠折騰進來?”
胖子的大哥一看到胖子這舉動,不由得連連感歎,胖子並沒有解釋,依舊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著我揮了揮手,我們就一前一後的走出了這間檔案室,向著二樓走了過去。
整個樓道當中充斥著一種腐臭的味道,這種味道似乎很熟悉,類似於福爾馬林防腐的味道,可是這種味道又特別的奇怪,好像越來越濃重,本不應該流落到走廊裏,而且這個教學樓裏麵的解剖室應該已經廢棄了,很長時間都不會有人用過,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福爾馬林的味道?
“你們倆把我帶到這什麼地方,怎麼好像進了博物館似的?這什麼味兒啊?我總覺得特熟悉,想起來了,我們這警局的解剖室就是這個味道,你倆不會把我帶到這種地方來了吧!”
胖子的大哥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看著我們,我和胖子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點了點頭,那個警察大哥顯然是被我們倆騙了,顯得有一點生氣,不過最終還是無奈的跟在我們身後,一步一步向著二樓走了過去。
我和胖子已經不止一次的來到過這裏,所以對整個樓層的結構還是比較了解的,既然都已經進來了,我們兩個人顯然沒有那麼心急,二樓的解剖室有很多間都是左右對稱的,胖子也隻是出於他自己的猜測,究竟他的媽媽在不在這個地方,其實連他自己都無法給出回答。
我們一直靠著牆邊蹲了下來,胖子側著身往裏麵看著,整個走廊非常的安靜,甚至連燈光都沒有,我們隻能借助從窗戶裏麵射進來的月光才能微微的看清楚走廊裏麵的一切似乎沒有任何人的身影,不過這個時候就會讓人感覺到很詭異,如果有人甚至會讓人感覺到更害怕。
“死胖子,你究竟為什麼肯定你媽一定在這裏,我倒是覺得如果你媽媽真的被某些人給騙過來的話,他為什麼非在這個地方,難道說那個人想把你媽媽殺死嗎?”
胖子顯得非常的緊張,聽到我的話的時候,他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很深的歎了一口氣,在這樣安靜的夜裏,他這樣的歎氣聲顯得非常的清晰,可是就在他這聲歎氣聲之後,我們忽然聽見了另外一種聲音,似乎就是從走廊的另一側傳過來的。
我們幾個人瞬間變得很警覺,那個警察大哥不會是有功夫在身,他一個躍身就跑了出去,快速的貼著牆根兒往裏走著,我們兩個人來不及阻攔他隻得快步的跟著他的身後向著走廊的盡頭處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