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紅骷髏稍微揮動了下手臂,圓台上的布置就變了,五個單獨的空間出現了。隨即,雨靈韻等十人便被分配到了各自對應的五個場景中。白勝跟徐秀才則被隔絕在外,他們倒是空了出來。
看著一層層淡淡的薄膜,白勝伸手觸摸,確是被擋住了,無法穿透過去。他大聲喊叫雨靈韻、小果子、王胖子,他們也像是沒聽見,根本就沒回應他。
這就可做的有點絕了,裏麵的人完全看不到外麵;而外麵的人則可以看見裏麵發生的情況,卻看不見骨牌,它就像是透明的一樣的,被隱藏了。白勝就是再想給三人提個醒,或是耍點手段什麼的,也根本就無從下手。
就知道會被提防著,白勝對粉紅骷髏可算是服了,這女人,啊,不,這個粉紅骷髏,做事太狠了,完全不講一點情麵,滿腦子裏隻知道規矩。
想要雨靈韻三個萬無一失,就得耍點手段,隻要不落痕跡,白勝也覺得沒什麼,畢竟這是個死亡的遊戲,就不能太講原則,凡事不違背他自己的底線,他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更何況現在還關乎雨靈韻的生死,他是不得不重視。
相信雨靈韻,但白勝更害怕失去她,並不是愛,也談不上喜歡,這完全是出乎於一種恩情,給與他找到理想的恩情,也就不想失去一個知己。
朋友難得,知音難求。有時候平淡相交,甚至於遠超與愛。
白勝想要暗箱操作,不是不相信雨靈韻,反而是因為太過相信她,以至於害怕失去她。同伯牙斷弦差不多,白勝是不想經曆同樣的疼痛,試問他自己如果真的有能力可以去拯救雨靈韻的話,那即便是過於偏袒她,他也願意做的。
或許是溺愛,可要是眼睜睜地看著雨靈韻現在就死了自己麵前的話,白勝根本就接受不了,他也無法原來自己。
要鍛煉雨靈韻,也需要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才行。
現在是無從下手了,白勝看了看身在空間上方的粉紅骷髏,對著她微微一笑,即便是沒有辦法,他也至少還算個見證者,好在他提前給雨靈韻打了一劑預防針,此刻的他雖然有些擔心,但還不至於對她喪失了信心。
第一輪的對戰已經開始了,骨牌同時發放到十人手中。
白勝看著十人頭頂上麵十個閃動的紅色點數,他也有些好奇,這第一次的較量關乎到三個人的生死,他也想看看李陰、楊險到底會不會死;畢竟李陰楊險曾經加害過他,白勝對於二人的死亡,還是顯得格外的關注。
各自手持三張骨牌,十人唔得很緊,都小心地看了一眼,不露一點空隙,不讓對手看到一絲的端倪。
這個時候要是被對手看穿了底牌,那無疑是會死得很慘的。
相互觀察著各自的對手,十人都想從對方的動作、神態或是眼神中看出一些破綻來,以分析對手手中骨牌的大小,才知道該怎麼應付。
十人都顯得十分謹慎,不敢稍加鬆懈,怕被對手占了先機。
一時間,十人之間的氣氛緊張,劍拔弩張地,好似即將要上演一場龍爭虎鬥一般,它們盤踞深淵,張開獠牙,等待著機會,隻要稍微撲捉到敵人有片刻的懈怠,它們就會毫不猶疑地出手,給敵人以致命的一擊。
久守,則必怠。僵持的時間越長,心力消耗的就越大。雖然隻是相互對視了不過十來秒鍾,可是這對於十人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消耗;更何況還有太多附加因素的影響,備受死亡的威脅,就更容易讓人無法集中精神。
楊險是最先慌了的一個,他可是隻有兩個點,現在隻能加注一次,就必須把握住機會,否則就是死了。特別是聽了白勝的分析過後,他就更緊張了,身為上一輪的幸存者,他可是怕立馬就被NPC踢出了局。
額頭止不住地流汗,楊險兩腿發軟,整個人都有些站立不穩了。
“我要加注!”王胖子不加猶豫,直接喊出了口。
這麼好的機會,絕對不能放過楊險,必須一擊斃命。
“我,我!”聲音發顫,楊險遲疑了,他狠狠抽了自己幾巴掌,都怪自己太過緊張,被王胖子看出了破綻,這下子想回頭都難了。
楊險更加不知所措,唯唯諾諾的不敢加注;但王胖子已經出手了,他現在不加注的話,就等不到下一輪了。隻是這牌有些暴露了,跟了不靠譜啊,他是怕王胖子的牌比他自己的要大,那也就真玩完了。
“我,我也要跟注!”遲疑了一會兒,楊險表現的膽子很小,但他還是忍不住開口了,因為他已經沒有了退路,跟與不跟,對他來說,是沒什麼區別的。
“那就開牌!”王胖子很幹脆,他也想快點結束遊戲,得找白勝交流下,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說清楚的,他也想明白該怎麼辦了。
該麵對的,始終要麵對,再怎麼逃避,也不是辦法。
“哦,好的!”一副怕死的樣子,楊險始終不敢開牌。
臨近開牌之際,楊險眨了一下眼皮,他的計劃完美的成功了。
楊險先是故意示敵以弱,讓王胖子以為他的牌很小,促使胖子加注,他遲疑不肯加注,奈何受形勢所迫,又不得不加注,一切都是做給王胖子看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胖子放鬆緊惕,他才好實施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