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勝臉紅心不跳,雖說大多是實話,但他還是感覺渾身不自在,就像有百蟲襲體一般,無法容忍自己竟然將感情說的一無是處。
或是,這就是成長的代價!此時,白勝才明白姥姥說的成長到底意味著,它並不是簡單的身體上的成長,而是心靈與精神的契合,它是你無論在麵對什麼樣的困境,都能有堅持走下去的勇氣跟一顆時刻都銘記著堅守的純潔之心。
這便是成長,它需要自知,需要自製。此刻,白勝才懂得了即便一個人在無可奈何中說出了違心的話,但他也必須記住自己堅守的是什麼。信念要長在心中,無論何時何地,人都要恪守住,並為之而努力奮鬥。
或許,現在的白勝還不能熟知所有,但他學會了成長,學會如何在挫折麵前怎麼正確地走下去。
嗡嗡,金銅錢同白勝的心產生了共鳴。下一秒,從金銅錢上迸射出一道金光急速地融入到了白勝的眉心之中。白勝隻感覺心髒噗通地跳了一下,全身似乎瞬間充滿了力量;而且他還發現視線比以前清晰多了,竟然能夠看清楚地窖裏東西。同時,白勝不由自主地將目光移到地窖的一角,他看見了埋在地下衛子健的屍體。
“我去!”白勝心中一顫,嚇了一跳。他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突然能夠看見死屍了,並且五官對外界的感觸也似乎增強了數倍。
恰在這時,白勝的耳朵微微聳動,他聽到了幾許輕微的腳步聲。
“你說我說的對吧,萬利大兄弟!”白勝大聲說話,連忙掩蓋外界的聲響。
“恩,友情不值一提,金錢才是最實在!”萬利沉思良久,決定暫時不為難白勝,“好吧,我勉強相信你說的了!”
“這才對嘛,我們可是朋友啊!”白勝走到了萬利身邊,一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萬利大兄弟,這衛子健還欠著高利貸,我們為什麼要殺他們啊?”
“白兄弟,你是不知道啊,這衛子健借高利貸的事情可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他又不是欠我們的錢,死了就死了唄!”萬利瞅瞅白勝,儼然把他當成了半個自家兄弟,也不隱瞞,如實說道,“衛子健其實前幾天就知道了工地上不合格水泥的事情,他一直隱瞞不說,是怕我告發他做歪牆的事情,因此而丟了工作,其實這是小事,因為那牆就是我威脅他做歪的,他主要是怕我動他的女兒。而我之所以要他這麼做,那是因為李仁老板想要收購舊陽村那片地,偏偏那幫老家夥不肯賣,打又打不得他們,我也就隻好從衛子健身上下手了。誰知衛子健昨天中午找到我說‘不許再威脅他了,更不會幫我們偷舊陽村的地契’,還說什麼我若是不答應,他就把不合格水泥的事情捅出去,我一氣之下就想法子把他殺了。”
萬利發覺自己說的太多了,好像說漏了嘴,最後遮遮掩掩地說了幾句。白勝見套不出來什麼,也不忙著發問,怕萬利起疑。
突然,白勝聽到腳步聲臨近,他用餘光一瞟,便見著人影到了地窖邊上。
“萬利大哥,你殺了衛子健是明智的決定,否則他要是把不合適水泥的事情捅了出去,那李仁老板的事情可都真的全毀了!”白勝大聲地讚揚萬利做的好,算是給來人提個醒;同時白勝還擋住了萬利的視線,不讓他看見有人進來了。
“還好,還好,做大事就是不能婦人之仁啊!”萬利得意地笑著,他是故意說給白勝聽,好讓白勝長點記性。
白勝笑嗬嗬地應承著萬利,並看著丁山跟馬奔悄悄摸了進來,他才輕輕地將手按在萬利的肩上,整個人的重心後撤,雙腳快速蹬地,手臂一繞,便將萬利的脖子勒住,使勁地往後扯。
“丁叔,快來搶萬利手中的鐵棒子!”白勝勾住萬利的脖子,立馬大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