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分鍾後,鬱琮的媽媽,準時地出現在了包廂裏。
她穿著一身黑色的旗袍,頭發做得很整齊,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像是為了今天晚上的這個赴約,下了很大的功夫。而她本人,的確有這個氣質,來襯托這一身精致的裝扮,相得益彰。
“你好,我叫易憐山。”鬱琮媽媽衝著秦安打招呼,看起來有點高興,伸手把脖子上的項鏈給取了下來。
項鏈的墜子是一塊白色的石頭,易憐山拿著石頭介紹,“這是我在阿爾卑斯山下撿到的,這項鏈又是我自己手工做的,特別難得!送你了!”
秦安一臉地受寵若驚,恭恭敬敬地接了下來。剛才鬱琮還說,祈禱她不要送東西,可是她覺得這東西很好,一時間又後悔自己什麼都沒有準備。
“又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就不能送你兒媳點好嗎?”鬱琮一臉無奈的說著。
易憐山“切”了一聲,“你懂什麼呀?安安,你覺得好看嗎?”
“好看。”秦安由衷道,她是真覺得好看,這雖然是石頭,可是卻像塊玉一般透徹。
“聽到沒有,人家都說好看了,要你多管閑事。”易憐山瞥了鬱琮一眼,然後繼續和秦安聊起石頭來。
說起石頭,易憐山說上整整三天都說不完。大約十幾年的時間,她都泡在外麵,去各種山上山下尋找這些珍奇的石頭。
這就是她的愛好,為了這個愛好,她放棄了家裏穩定的生活,在外麵是風餐露宿,可她從來沒有叫苦連天,說要回來過。
秦安聽著,很是羨慕她這樣的生活。可是隱隱之中又覺得她這樣做,對待她的丈夫,還有兒子們都不太公平。
鬱琮就坐在一邊,看著秦安和易憐山聊得火熱,心裏很是滿意兩人之間的融洽。
等粗略聊完了石頭,菜也全部都上來了。
易憐山看著這一大桌子菜,是一臉的嫌棄,“這都是些什麼油膩膩的東西啊?還不如我在外麵吃的好呢。”
“那你幹脆別吃了。”鬱琮給兩人倒飲料,有些不滿的說著。他這好不容易把秦安搞到手了,帶給她看,她倒還嫌棄這嫌棄那的。
鬱琮喜歡秦安的這件事情,其他人不知道,但是易憐山卻知道。
雖說那天家庭宴會,易憐山不知道在哪個山溝裏麵,沒有來參加,但是後來鬱琮有偷偷問過她,說自己有一個朋友看上了一個女孩子,但是那個女孩子有男朋友。
易憐山一聽,就知道這根本不是什麼朋友的事情,明明就是他自己的事。
她一直覺得自己的兒子很聰明,很理智,但是沒想到竟然也會犯這種錯誤,不禁好奇起這女孩子到底是什麼樣的。
她戳穿了他蹩腳的謊言,鬱琮跟他糾纏半天,總算是承認了,但是再往深處,就死也不吭聲了。
所以易憐山接到那個電話很是高興,心想自己兒子總算是把到妹了。
雖然說長期混跡在外麵,又經常在一點信號都沒有的山溝裏,但是易憐山還是知道秦安這個人的,不過也僅限於知道她是個演員罷了。
其他事情她一概不知,也不想去知道,隻要自己的兒子喜歡,就什麼都好。
“他是怎麼追到你的呀?”易憐山吃著吃著,突然就冒出這麼一句話。
秦安先是驚訝一番,因為他們沒有說過到底是誰追的誰,她怎麼知道就知道是他追的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