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有來電顯示。”
貝憶巧有些尷尬地“嗯”了一聲,然後帶著點委屈地說道,“我還以為你會把我手機號刪了。”
“沒來得及。”鬱隕說著,靠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聽了鬱隕的話,貝憶巧心裏是止不住的傷心,可是她這麼多年就是這麼一直傷心過來的,過去了就好了,反正還會有下次的。
“有什麼事嗎?”鬱隕慢吞吞地說著,一邊還打了個哈欠。
“有點事。”貝憶巧打開發給陸芸川的郵件,看著上麵的話,和鬱隕說起來,“你應該知道你哥哥的事吧?”
“不知道。”鬱隕和鬱琮完全是兩個領域的人,平時沒有什麼交集。除非是一方出了什麼重大事件,比如像車禍這樣的事情,才會知道一點。
於是貝憶巧和鬱隕解釋起來,不緊不慢的,仔細的。
其實在很久以前,貝憶巧是個急性子,可是卻因為鬱隕,她改變了不少。
一是鬱隕說話慢,帶跑了她的節奏。二是因為她把話說慢了,鬱隕就能多聽她說說話。
“這事和我有關係?”鬱隕耐心聽完,才道。
“沒有關係,可是那天我在電梯裏撞見鬱江南了,他去的就是鬱總所在的樓層。”
“那你去和他說啊,為什麼要和我說?”
貝憶巧咬唇,然後有些心虛地道,“我打了電話發了郵件,可是都沒人理我,我也上去找了,可是有人攔著,不讓我進去。”
“是嗎?”鬱隕笑著問道,前麵的話有可能,可是後麵的話,他不怎麼相信,這又不是朝廷,怎麼可能會做出攔她的舉動。
“是的,所以我給你打電話,想讓你幫我跟鬱總傳達一下,我也許能幫他證明他的清白,因為我覺得是鬱江南做的。”貝憶巧差點就要說了實話,但還好她之前有設想過,讓她沒那麼慌亂。
鬱隕也不想為難她,便應了下來,“好,我給他打電話試試。”
“嗯。”
掛了電話,貝憶巧捂住自己的心髒,好讓心跳盡快平複下來。
沒過多久,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
貝憶巧立馬平靜了下來,接起電話,恭敬地道,“鬱總好。”
“你好,好久不見,原來你進了奇鬱。”鬱琮說話帶著笑,這兩天神經一直緊繃著,但沒想到卻因為這種事情放鬆了不少。
貝憶巧還以為鬱琮一來就會讓她趕緊去證明,可是沒想到他竟然說起了這種話,一時間又有些窘迫了。
“好久不見。”貝憶巧說完,便說起關鍵的事情來,“標書的事情……”
“麻煩你了,明天上午可以來做個證嗎?”
“沒問題。”
掛了電話,鬱琮放鬆地靠在椅背上,然後撥打內線,叫陸芸川進辦公室來。
陸芸川剛一打開門,就看見鬱琮有些凜冽的眼神。
“鬱總,有什麼吩咐嗎?”陸芸川比往日還要尊敬地說著,因為鬱琮已經有些生氣了,她為了保住自己,還是降低一下身段比較好。
“你工作的時候都在幹些什麼?有那麼忙嗎?電話不接,郵件也不處理,你這還是個秘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