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很意外,也很鬱悶。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張豪放竟然認識林母,這可不妙!因為張豪放完全可以通過調查林母的資料,然後順藤摸瓜翻出他的底細。也就是說,他刻意隱瞞的一些秘密馬上就要暴露了。
這要怎麼辦呢?
不容他想出對策,張豪放已經對他伸出手來,熱切地說道:“先生,我終於見到你了!這是我最大的幸運!請先生今天一定要幫我一回,讓我度過人生中最大的危難。”
吳用根本不和他握手,淡淡地說道:“危難?我看你紅光滿麵,哪有什麼危難之事?”
張豪放尷尬地放下手來,可憐巴巴地說道:“先生,我今天在賭場輸了十億資金,如果不贏回來,我的酒店就沒有流動資金了,破產是唯一的下場,所以無論如何要請先生幫我這一次。”
“十億?”吳用皺起了眉頭,“這人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原來是一個賭徒!那就不必考慮如何對策了,任他自生自滅,如果一旦有不利於我的行動,就直接滅殺掉吧!”
這樣一想,吳用眼睛中閃出一道異芒,冷漠地說道:“我可不想幫一個賭徒,讓開。”
說完極快地一伸手,在張豪放的肩膀上一推。
“嚓,嚓~”張豪放隻覺如同受了千斤重擊,不由自主地踉蹌了五六步才穩住身子。
他的保鏢阿龍和阿虎哪裏肯依?飛快地衝上前來,摩拳擦掌地要教訓吳用。
“回來。”張豪放頭上冒出了冷汗,慌忙喝止。
阿龍阿虎聽話地停下,否則就不知到底是誰教訓誰了。
吳用輕蔑地瞅一眼兩人,然後將帶有殺氣的目光定格在張豪放臉上,一語雙關地說道:“希望你好自為之!”
說完他拉著莫名其妙的林海快步前行。
林母憐憫地看一眼張豪放,預言又止,歎息了一聲,也跟著吳用去了。
張豪放愣了片刻,突然醒悟過來,飛一般追上去說道:“先生,我不是一個賭徒,我隻是看不慣島國人的囂張,一時糊塗,才和他豪賭的。”
吳用平生最看不慣別人囂張,何況是島國人呢?所以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淡淡地問道:“如何一個囂張法?”
“先生,說來話長,請這邊詳談。”張豪放心中大喜,殷勤地請吳用三人到一張無人的沙發上坐下,開始敘述他今天的遭遇。
原來今年他經營酒店出了絕招,將幾隻巨大的野生甲魚放在十幾個酒店門口展覽,還打出了橫幅,上麵寫著天下第一野生甲魚宴!因此酒店的生意特別興隆,日進鬥金,錢多得沒有地方花,也就經常來凹門小賭幾把,輸贏不會計較,畢竟這點小錢他還輸得起。
今天他去到了頂樓的貴賓室,和三個賭客一起賭紮金花,規矩是兩萬封頂,一千保底。這也算賭得比較大了,但對財大氣粗的張豪放來說還真是不算什麼,而且他很放心,根本就不擔心上當受騙。
因為這三名賭客中有兩人是唐國人,巧合的還是張豪放生意上的朋友;另外一人是島國人,看上去氣勢不凡,還帶著四名保鏢,一幅富豪的摸樣。
賭局不溫不火地進行了半個小時,張豪放就已經贏了二十幾萬,那兩個朋友也贏了小許,島國人不幹了,說道:“這麼小的賭局太沒有意思了,要賭就賭大一些,否則我可提不起興趣,要不就不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