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愛你愛到不能愛為止（下）
“成王敗寇，勝者為王……！偉大的上天，你勝利的威嚴之下眾生都在戰栗！”大羿狂笑起來，神色似悲似怒，卻又堅定無比：“何為勝！何為敗！結局注定？注定又何妨……今世不成，還有萬世、萬萬世，身可死，不屈信念永難滅！”
他狂笑著，渾身爆發出耀眼光芒，其額骨仿若透明，一把天弓在其中沉浮，像是某種東西在複蘇一樣。
場中種種變化，人們說不出的震撼與驚異，誰都沒有太一這個瘋瘋癲癲，不顧儀態，經常又哭又笑，渾身酒氣衝天的酒鬼，盡是這般厲害。
此時此刻，他仿若一把天劍出鞘，一往無前，絕世犀利，無堅不摧，化作橫空的劍芒，攻向二郎，奇快無比，整個人無形中透發出的恐怖威壓，讓人心悸。
顫栗的攻勢，殺機無盡，讓人如墜冰窖，天劍猛烈震動，鏗鏘作響，具有無以倫比的力量，這一擊無比鋒芒，簡直可以斬斷天穹。
“早就發現了你！”二郎麵不改色，盎然不懼，冷笑一聲，手中驟然出現一把三尖兩刃刀，刺目的光芒爆發，慘烈煞氣鋪天蓋地，沉重如山，好似屠戮過千萬人一般，讓人感覺如臨血色地獄，毛骨悚然。
神兵對寶刃，在這裏絞成一片恐怖能量場域，有如汪洋洶湧肆虐，二者殺意撞擊，鋒芒相對，轟然大響，震耳欲聾，其腳下大地崩塌，亂石激射，隆隆作響，好不駭人。
臨近的宇文鳴、蔣忠月、薛飛海三人心中哀歎不甘，被這狂暴的餘波震飛數十丈之遠，己身居然連反抗之力都沒有，若是正麵抵擋，毫無疑問，會被轟成碎片。
“這麼迫不及待！要戰了嗎！”邊關拓跋鋒心有所感，遙望帝都，黑色的眸子深邃迫人，閃爍著駭人的光芒，戰氣衝天。
“不敢想，不敢做，怕失敗，怎可成功。”拓跋鋒開口，整個人透發一種無與倫比的勢，聲音穿透了空間與時間，在帝都演練場響起，威嚴而又自信，道：“二郎神，你知道什麼叫失敗？真正的失敗就是害怕失敗，害怕不能成功、怕死了，連試都不敢試的人。”
此時大羿處在一種奇異的狀態，渾身光輝閃爍，眉心內天弓沉浮，恐怖的餘波在其十米之外盡皆消失。
另一麵太一再無一絲邋遢頹廢，他與二郎一擊而分，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渾身上下充滿了一種野性，銀發亂舞，雙眉倒豎，眸光如炬，無比迫人，從靈魂深處就透入出一股桀驁不馴，這種傲完全沒有理由可言，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質，含有一股永不屈服的味道。
“說得好！”太一像是知道憑空響起的聲音主人是誰，他昂首挺立，手中募然出現一杆方天畫戟，斜指二郎，張狂不可一世，唯我而獨尊，迫人的眸子充滿了鄙夷，話語滿是不屑：“二郎神，你永遠看不見你自己，你所看見的隻是你的影子，就像那些把燈籠背在背上的人，把他們的影子投到了自己前麵。”
“哈哈……”太一張狂大笑，整個人充滿了野性，轉眼望了望天兒，再次出言譏諷道：“你永遠不敢麵對真實的自己，永遠不敢遵從自己心的意願，二郎神，你真的很可悲，很可悲……”
“不錯……我可憐你！”大羿眉心天弓沉浮，青光四溢，充滿了生機，他像是記起了遠古的往事一樣，冷冷的道：“你不敢麵對自己，你在乎其它神的看法，你自以為可以保護她，你愛了，卻認為不愛！二郎神，你背負的真的太多太多，可同時你背負的東西又是多麼的可笑……”
邊關拓跋鋒聲音透過時間與空間的界限，再次響起，帶有一種惋惜，歎道：“你不敢踏出第一步，你不敢反抗他，你永遠隻能是個工具，被別人掌控，你不敢愛，你不懂愛，你永遠是那麼的可悲、可憐……”
“哼！”二郎冷冷目光的掃過眾人，使人肌體生寒，聲音冰冷：“愛！愛是什麼，情又是什麼，都是欲望，愚昧的族群隻會為了實現自己的欲望而找理由！”
“二郎神，可悲的你，是否感覺過孤獨，未曾體味過孤獨的人永遠也不可能懂得愛！”太一渾身透發出的野性忽然消失，整個人瞬間又變得邋遢頹廢，緩緩歎道：“愛是孤獨，孤獨也是一種愛！”
“愛是孤獨，孤獨是愛？！哼哼，可笑……”二郎冷哼，嘴上說可笑，卻沒有一絲笑容，冷漠的神情甚至出現一絲淒涼。
“可笑嗎？嗬嗬，愛與孤獨是人生中最美麗的曲子，兩者缺一不可，無愛的心靈不會孤獨，二郎神，你懂嗎？！你也許早就懂了，你也許永遠也不會懂！”大羿眸光複雜，不知為何如是說道。
“事物既非一因，亦非無因。”拓跋鋒幽幽歎道：“你也許說得對，愛是欲望，情亦是欲望，可你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有著種種類似的欲望，才促使我們變得強大、奮進、不屈，無求則無欲，我們永遠都有著自己的人生追求、目標、夢想，為此我們享受這種欲望帶來的歡樂與痛苦，成功或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