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真是眼花繚亂……”胖子一進來,見到一處處宮闕和樓台,一句粗口就溜了出來,氣場盡失。
“這位道友言語倒是有趣。”那肖家的聖子聽見了,回頭笑了一下,介紹道,“諸位看看那裏,可是有霞光盡出,據說等會,安月子會在上麵為大家撫琴助興,”
葉生等人遙望過去,隻見白霧繚繞的一條河,從山間流出來,涓涓不斷,給人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隱隱間,好似有帝王之氣在其中流轉。
“相傳這可是姚家老祖留下來的龍脈,其內有無盡靈石礦脈,姚家坐落其上,也是有生生不息之意。”那肖家的聖子遙遙一指,談笑風生。
“這小子盡在這裏扯犢子,我們可是有要事要幹的人。”黑腹暗自不爽。
葉生無奈地笑笑,讓肖家聖子一人在那裏也不好,上去隨便答了幾句。
“坐落龍脈,可是帝王之相,這姚家的野心不小。”葉生說道。
肖家聖子詫異地看了葉生一眼,眼前的這個小道士給他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一眼看不透他。他這個時候才拱手道:“不知道友名諱?”
“蘇道。”葉生說道。
“蘇道?”肖家聖子笑了笑,“有趣的名字。”
“你看這裏,倒是山清水秀,隻是其中驕奢淫逸,不像是修士作風。不知蘇兄覺得如何?”肖家聖子開口問道。
葉生愣了一下。這肖家聖子來人家姚家做客,還要擠兌一番?太不像話。
但葉生還是硬著頭皮說道:“修士也是人,七情六欲。至於這些大人物如此享盡奢華……高處不勝寒,總有停下來的時候。這修真之路誰敢說什麼時候是個盡頭,並非清苦之修才是修道,於紅塵之中找出自我,說不定就是冥冥之中的突破契機。諸天萬法,道亦是如此。”
葉生娓娓道來,聽得肖家聖子眼中的奇異之色更濃。
“喂,我怎麼覺得葉生在誆人?”胖子拉著黑腹和李天名兩個人悄悄問道。
“我覺得葉生說得有理。”
“有理你個鬼!”黑腹罵道,“葉生就是在胡扯,這叫吸引別人注意。你懂個屁。”
“蘇兄可是帝翼城的人?”
“不是。遠道而來。”葉生笑道,“徒步天下,也是修道的一部分。”
“媽的這能扯。”李天名都忍不住罵了一句。
就在這時候,那河水湧動,一片晶亮,瑤池在一片神芒中閃爍迷離,一艘艘龍船鳳閣,全部都流轉著五色的光輝,若隱若現,被霧氣繚繞,看上去端的是奇異。
“想必安月子姑娘就在那所船上。”
肖家聖子一指,指的是龍頭的那條船。
“蘇兄,還有另外三位道友,不如隨同在下去那邊的亭子共喝一杯,如何?”
葉生看了三人一眼,點點頭。
“媽的,這肖家聖子真是熱情過頭了,都不好下手開溜。”胖子三個人嘀咕。
隨著那十幾艘玉舟蕩出來,其上的麗人手持一麵薄紗,看上去如夢似幻,更遠處,嫋嫋的笛聲傳來,一群佳人開始翩翩起舞。
“一番好景色。”
葉生幾人也是驚歎。
姚家果然是大手筆。這些女子,無一例外,都是花滿樓的名妓。
“花滿課真是好手段,這等風月之色,卻是成了聖潔。”肖家聖子斟一杯酒,像葉生等人舉杯,笑道。
葉生幾個回禮。李天名接話道:“自然,花滿樓經營的風月之地,在這帝翼城內也是少有人可以相比,自然是要做出一番姿色。”
肖家聖子淡笑著看了李天名一眼,笑道:“此位道友所言,並非沒有道理。但在下卻是知道一個傳聞。”
“什麼傳聞?”黑腹和胖子兩個人早就對這肖家的聖子有點小疙瘩,當日池家神體的那番作為讓他們恨屋及烏,對這個肖家聖子也提不起任何一絲好感。
肖家聖子依舊這是笑笑,通體神光流傳,看上去猶如神祗一般,讓人忍不住將目光停留在其身上。
“這個傳聞是說,花滿樓的風月算是自稱一脈,這一脈的底蘊不會比姚家,也不會比帝翼城的任何一個勢力宗門要弱。”
此話一出,胖子就隻是暗罵:“放屁!”
這句話不巧給肖家聖子聽到了,他也不在意,隻是輕笑道:“這位道長,說話倒是直來直去,來,我敬你一杯。”
胖子一驚,心中懊惱,連連舉起酒杯,狠狠地剮了一邊暗笑的葉生一眼。
“肖道友出此話語,莫非是有什麼證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