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敢相信,溫柔震驚地瞪大了雙眼,穆寒時則抓住那一瞬,飛速將針頭刺進她手背!
“誒喲!疼啊!!”溫柔慘叫,尾音抖啊抖,竟有幾分逼人的嬌豔,又軟又嗔,“你幹嘛突然插進來?!”
這質問又擲地有聲又理直氣壯,倆成年人聞言卻皆是一愣。
但溫柔沒時間尷尬,她實在是疼得不行,生理淚水都開始在眼眶打轉了,“嘶,我、我都流血了……”
她抬高手腕控訴,小貓仔一樣嗚嗚叫喚,要哭不哭的模樣,“你太粗暴了!都沒經驗的嘛?!”
穆寒時有些無辜地看著她,頓時動也不敢動。
他使慣了手術刀,對這一塊的確是生疏了,但她說出的話,怎麼就那麼……讓人想入非非呢?
溫柔閉上眼,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他是在幫自己輸液啊啊啊啊!
男人瞳孔中印出的溫柔的臉,那叫一個五光十色!
可你以為這就是高.潮了?
下一秒,穆寒時舔舔薄唇,試探性地接了句,“那我拔出去?重來?”
處女座做事就是要盡善盡美!
溫柔頓時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一直折騰到三點半,穆寒時才總算能躺下休息。
溫柔很早就睡過去了,輸液結束後是被男人抱上床的。
她睡得那樣沉,就連穆寒時最後賴著沒走,硬要和她擠一張小床,中途也沒有覺得不舒服醒來過。
穆寒時安穩入睡之前覺得自己肯定被傳染上發燒,腦袋燒壞了,否則,為什麼在家裏怎麼也睡不著,到這裏來就行?
明明家裏床更軟,空間更大,環境更舒適啊!
真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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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溫柔是趴著爬下床的,因為她渾身酸疼到連腰都直不起。
也不知道昨晚睡覺時到底擺了個什麼姿勢,她覺得自己的骨頭已經擰成麻花狀了。
早上查房,溫柔咬緊牙關扶著腰上陣,但兩條腿一直顫個沒完,害她隻能一瘸一拐地走路。
溫柔手下三個實習醫生老實跟在她身後,卻不老實地打趣道,“溫老師,看來昨晚你老公折騰得你夠嗆啊!”
“胡、胡說什麼?”
溫柔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手背上的針孔,臉瞬間紅得能滴出血來。
害羞的溫醫生可是千年難遇!
幾條單身汪哪裏肯鬆口,眼巴巴聚上去地朝她搖尾巴,“誒喲,分享一下嘛,我們不介意你虐狗啊!”
“是啊,你屠狗都沒事的嚶嚶嚶!”
溫柔一個頭兩個大,這群小年輕怎麼這麼八卦,自己平常就不該對她們太好!
“都嚴肅點!現在查房呢!”
“不要嘛,這兩天都沒有好病例,可無聊了!”
“就是就是!”
“說唄說唄!”
嘰嘰喳喳,吵吵嚷嚷,感覺幾百隻鴨子在聚會。
溫柔眯眼看了下不遠處,扭頭瞪她們,“都給我閉嘴!白醫生過來了!”
三小妞趕緊規矩站好,嘴巴上了拉鏈。
溫柔欲哭無淚,自己什麼時候才可以靠一個名字就殺人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