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地獄的說法就是,在這裏我們是上帝,命運讓你貧苦了一次,留下你最在乎的東西,我們給你一次翻盤。玩不起就不要玩。
上一次她來,她把藍晨的屍體留著了那裏。她最重要的東西,和最在乎的人隻有他。
“阿清,你不是帶我去地獄賭場嗎?”齊曉曉有些悶悶的開口,這裏明明就是一片墳地。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有些怕這些東西。
“別急,跟緊我。”雲清攔住她的手,走到一塊墓碑前,用力一按墓碑上的名字。
齊曉曉一驚,“地獄賭場在這下麵。”
墓碑前嘩的一聲,讓出一條路來。
“財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何為地獄,便是在古墓裏。死了,你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連你的屍骨都找不到。這便是殘忍,這便是地獄的折磨。”雲清淡淡的開口,當年她一心求死。可惜地獄不收她,還讓她站在了世界的高處。現在或許她還愛著赫連翼,但是更多的這是一種說不清的執念。不相信上天這般的殘忍,要讓她失去一個個最愛的人。
“古墓?”齊曉曉瞪大了雙眼,這女人膽子真大。敢一個人來這裏。
“千年古墓,”雲清補充到。“下麵空氣少,到了賭場的門口,會有人遞上氧氣罐,你現在呼吸要把握好,別到時候閉氣悶死了。”
“悶死…多丟人啊,一定不會的。”
“小妞,膽子挺大,敢來這裏。”剛下去,一張相還算可以的男人上前調侃。
雲清勾了勾嘴角,“老規矩。三場。”
那男人對她豎起大拇指,地獄賭場的賭法各不同,三場是最難的。
“這位小姐,你先上座。我們去設局。”
齊曉曉看著清秀的男人對著雲清說,“這裏的人都長這樣嗎?”
“看門的是最醜的。”
“還有帥的?”
“有,但是都是人皮。”
“什麼意思?”
“就是他們這臉,可能是從其他輸了的人的臉上割下來的。”
“嘔,”齊曉曉一個惡心,“這麼那麼變態。”
“地獄賭場的規矩就是這樣。”
“好吧,還好不是我來賭的。不然就成了,地獄虐我千百遍,我待地獄如初戀了。”
雲清笑而不語,靜靜的等待這時間的流逝。上一次來,她傷心欲絕,賭的是錢。輸了便是藍晨的屍體,還要淪為這裏男人的玩物。後來她贏了,和她對賭的成了她屬下。
“雲小姐,可以開始了。”又一陌生男子走進來,恭敬的開口,他們的製度越往內越發的嚴謹。每一個來訪者,沒有調查出身份之前,連墓地都不會放進。
“阿清,”齊曉曉望著有些恐怖的墓室,有一絲風吹過,她嚇到有些腿發抖。
雲清用力握了握他的手,“曉曉,等姑奶奶我贏了,給你買糖吃。”
“嗬嗬,這笑話一點也不好笑。”齊曉曉抖了抖自己的身子,跟緊雲清的步伐。
“第一局,死人局。”所謂死人劇,就是將一些腐爛的身體殘肢什麼的,仍在一起。然後有人要好色子就賭大小。贏得錢扔在屍體上,必須贏的人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