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瑜倒是一副雷打不動的模樣,眼神中仍是那抹淡然,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
一雙指節分明的大手朝著大殿中正賣力演出的舞姬毀了會手。
大殿中瞬間安靜,霎時間的安靜讓秋霜與公侯贇有些麵麵相覷,摸不清攝政王的套路。
要知道他們可是空手而來的,這點本就有失禮儀,況且還有蠻族人在一旁挑撥離間。
最近幾年,蠻族與西涼一直保持著經商貿易的友好局麵,形式對於槐國來說早已變得被動。
隻是西涼國王老奸巨猾,蠻夷多次想要與西涼聯手共謀霸業,都被他給圓了過去。
隻是最近幾年西涼王身體越是老邁,行事也越加荒唐,再不複年輕時傲然正氣,越來越猥瑣……
除了以八十歲的高齡大肆選秀,竟然還喜歡幼女,因此劼烈巴巴的將自己隻有八歲的女兒給送到了西涼來。
秋霜自然很是焦急,一些臨靠西涼依附西涼的小國更是在西涼國內不停走穴,上下打通關係希望能在西涼王的麵前留下好的印象嗎,期待來年能夠減輕賦稅。
為此,秋霜不禁著起急來,攝政王真是變現的太過淡定了!
淡定的令人心急啊!
公侯贇隻見攝政王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便有些心急與秋霜對視一眼,轉眸看著攝政王道:“王爺,您說這西涼的百姓都如此待我們槐國人,可見他們的朝臣更是如此,現如今我們槐國又不希望他們西涼與蠻族人聯合,如此王爺我們是否要也……”
公侯贇的意思便是要不要他們也和西涼的高官們打通關係,但是攝政王一個冷眸掃過,他便不敢再多說半個字。
沈君瑜嘴角微微上揚,漠然的道:“我槐國繁榮強盛至今已有數百年,國土更是西涼的數倍之大,人口總量也不是西涼能比的,你覺得我大槐有必要依附西涼麼?”
公侯贇微微心驚,倒是摸不清沈君瑜的真實想法了。
難道以攝政王如此尊貴的身份,千裏迢迢的跑來西涼,不是忌憚西涼與蠻族的聯手?
但是他神色卻不變,微微低頭恭敬的道:“攝政王說的自然是沒錯,可是現如今我們確實要從長計議,更可況西涼人對我大槐確實有著莫名其妙的敵意!”
“公侯大人認為是莫名其妙的敵意?”沈君瑜語氣微微上揚,冷眸淡漠的道。
公侯贇眼神有些異樣閃過,微微垂眸暗思,眸光一轉,道:“王爺說的是,自西涼曾臣服於我大槐腳下三百多年,那時更是每年都為我大槐上供,自然他們的敵意是從西涼先祖時候便存在的!”
公侯贇微微蹙眉,思前想後一想,便想清楚前因後果。
西涼對大槐的仇視可不是由來已久,豈是朝夕間便能化解的?
公侯贇隻是略微想了想,便清楚王爺所說的意思!
如此他又如何要怨天尤人?
公侯贇微微垂眸,道:“攝政王的意思,微臣明白,隻是現在我們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