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將你關在鳳梧宮之中,你獨自一人活著,除了每日給你送餐的會去看你,就隻有朕……”
“每日朕都要看看你,想去找你,可是見你從不說話,也不笑,隻是看著宮外的方向,朕以為你在等誰救你。”
“你說你一直在看妾身?”
“是,那時候你每日都在牆上刻上一道,一共一萬兩百二十二道。”
“朕也那樣看了你,一萬兩百二十日。”
“朕隻是想知道,你在等誰?”
緋玉眼眶一紅,趴伏在他的胸膛之上,低聲哭泣,道:“珩兒。”
前世,珩兒犯下那樣的錯失,被圈在太子府內,她得不到珩兒的消息,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可是就是那樣期待著。
“珩兒,是病死的,不是朕殺死的。”
“你騙人,珩兒是被你陷害死的!”
“又是林秋爾說的?”
“難道不是麼?巫蠱之術牽連何其之廣,您賜死的官員何其的多,珩兒也是被你逼死的。”
“不是朕,那時候朕是想解除皇位的威脅,可是也隻是將他圈在太子府,那時候朕也說過,他是朕的兒子,朕不會要他死的。”
“他是被林秋爾下了慢性的毒,死的。”
“這事兒,沈雲澤也知道,那時候朕下旨處死了林秋爾。”
緋玉迷茫的看著他,看著他晶亮的眼眸,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死後的很多事情,都不在她所知的範圍內。
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到底是怎麼死的。
“當時,朕並不想他就那樣被賜死,即使朕在不喜歡他,可是也隻是圈在太子府中,哪裏就想要他的命啊!”
“玉兒寶貝可還記得,當初你在冷宮的第八個月,朕去見你。”
緋玉臉頰一黑,冷道:“妾身記得,陛下又去羞辱妾身了。”
沈洪澤抽了抽嘴角,道:“你覺得朕在羞辱你?”
“難道不是?妾身記得那是正值年關,您那日喝了酒,滿身的酒味,對著妾身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還……”
還特麼的扯自己的裙子、扯她的衣擺,真是混蛋啊。
“你竟然以為當時的朕在羞辱你。”
“難道不是麼?陛下更是在妾身的肩頭留下一排齒痕呢。”
沈洪澤突然曖昧,笑道:“你以為是在羞辱你?可是朕記得你當初看起來還是很高興的,高興的都哭了呢。”
“我,我怎麼是高興的?明明就是被氣哭的。”
“是麼?”沈洪澤低眸淺笑,道:“可是當時你明明說自己很開心朕能來看你啊。”
蔣緋玉氣炸,她什麼時候說過這話的?
冷眸看著沈洪澤,不悅的道:“陛下忽然提及此事,難道還想說說後麵那個才三個月就流掉的孩子?”
“孩子?什麼孩子?”
“嗬,陛下做的好事兒竟然一點都不記得了麼?”
“你是說那次後你有了孕?可是你為何不稟報朕?朕當時也好放你出來。”
“當時我也不知道有孕啊,忽然就那麼沒了。”蔣緋玉眼底閃過哀慟,她也想留住那個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