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要梳妝麼?”
“不必了,現在梳妝怕是也來不及了,隻是這個混蛋,怎麼這個時辰來了。”
秋容抽了抽嘴角,怕是這全宮上下隻有這位皇後娘娘敢如此的任意妄為了。
沈洪澤神情冷漠,冷眸看著半蹲著的緋玉,淡漠的道:“皇後怎麼不梳妝?如此成何體統。”
緋玉眸子一冷,果然是發神經了。
“陛下恕罪,隻是陛下夜深來妾身宮中,實在是沒有做準備啊。”
沈洪澤冷哼一聲,徑直的進了內殿,揮了揮手將身上的披風丟到身後的人手中,冷道:“出去。”
緋玉站在他的身後,接住那披風,聽到這句話微微歎息,轉身卻見正要出去的緋玉。
“你去哪兒?”
“陛下不是叫妾身出去的麼?”緋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冷道。
尷尬!
沈洪澤抽了抽嘴角,他竟然在人家的地盤叫人家出去?
俊逸的臉上詭異的紅了紅,輕咳一聲,道:“朕以為是小林子。”
緋玉翻了個白眼,輕蔑一笑,道:“陛下,真是好眼力。”
沈洪澤自覺自己理虧,但是一想到她竟然要給自己納妃,就又硬氣了。
“朕一直以為你在乎朕寵幸誰、愛誰,但是你今日竟然給朕納妃!”
“陛下是皇上,喜歡誰是您至高無上的身份應有的尊榮。”蔣緋玉神色淡漠,低眉順目,無意間露出潔白光滑的脖頸。
沈洪澤忽感口幹舌燥,下意識的搓了搓手,轉開視線。
“你就不嫉妒?”
“嫉妒?妾身該如何嫉妒?”蔣緋玉自嘲一笑,冷道。
“自然是如前世一樣,隻要見到朕對那個美人曖昧,你就對哪個美人兒挑刺。”
“胡說,妾身最是賢良大度,要不,您廢了妾身,那些禦史為何還要諫言你呢?”
緋玉臉頰上閃過慍怒,她雖然會嫉妒,但是也是悄悄的,麵上都裝作很大度的樣子,怎麼會如他說?
“哼,所以朕就最討厭你這點,明明就不喜歡卻偏偏裝作很淡然的樣子。”
“妾身隻是不喜歡那些女人整日嘰嘰喳喳,拈酸吃醋,勾心鬥角,妾身才不會為了您而產生嫉妒心呢。”
“那你會為了誰呢?不為朕,為誰?”
沈洪澤聲音忽然冷了起來,天知道自她死後,自己沒了念想,又活了三十年的他是如何過來的。
沒日沒夜,像個瘋子,喜怒也早已變得異常極端。
這時候的他,更是極力壓抑自己的怒火。
可是他卻知道現在麵前的這個,是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麵前的人,不在是那掛在牆上冰冷的畫像。
緋玉隻感覺環在腰間的手臂越來越緊,身上的人也越來越灼熱。
眸光微閃,眼底閃過恐懼,驚顫的道:“陛下,你,唔——”
沈洪澤低頭緊緊的吻住她的唇,唇舌糾纏,直到兩人不能呼吸。
“你以為你能如願麼?那選妃的懿旨我是不會同意的。”
“我也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就不該自作主張,說吧,你想要什麼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