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陽平關停了三天,因為我拿不定主意,是經五丈原大道直奔長安,還是經陳倉去鹹陽和孔明見麵。身邊除了費諱連個能商量的人都沒有。
我實在忍不住了,直接跑去費諱那裏。費諱正在忙著整理物資來往的賬目,自從劉敏親自掌管二萬軍隊後,費諱就被我派去管理軍隊的後勤物資保障。這也讓原本過於清閑的費諱一下忙得馬不停蹄,昏天黒地。好在費諱還是有真才實學的,雖然每天非常忙碌,可整個軍隊的後勤物資保障卻是有條不紊,一絲不錯。
費諱見我到來,很是驚奇,見過禮後問道:“陛下今日怎麼有空來此?莫不是有什麼事嗎?”我答道:“也設什麼大事,主要是明日我軍要經五丈原直奔長安,還是經陳倉去鹹陽見諸葛丞相的事讓我拿不定主意,所以特來相詢。”
費諱毫不猶豫的答道:“陛下,以臣之見,我軍自然是直奔長安為好。其一:經陳倉至鹹陽道路即遠又難行,路上變數極大,再說諸葛丞相軍中兵士充足,無須我們這二萬軍士支援。其二:早到長安,長安城中有陛下坐鎮,就算那曹睿得知諸葛丞相圍攻鹹陽,要派兵來救,長安也無慮曹軍來攻也。所以臣以為還是早到長安為好。”
不得不說,費諱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雖然我知道他的主要目的還是怕我去鹹陽,會在兩軍陣前有危險。對費諱的話我一笑後答道:“好吧,朕就聽費卿的,明日我們直奔長安城,費卿你也盡早準備一下吧。”說完我離開了費諱處,也回去做出發前的準備了。
第二天一早,我領著二萬軍士,在陽平關守將的送別下離開陽平關,往長安而去。二天後我來到了五丈原,這五丈原地勢險要,也是個兵家必爭之地。如果不是我奇襲下奪下了長安,這裏必成二國交戰的戰場。看著刻有“五丈原”三個字地名的大石,我感慨萬千。曆史上幾年之後,諸葛孔明就將遺憾的病逝於此,隻留下“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的千古名句供後人憑吊。如今不一樣的三國,不一樣的曆史由我親手書寫,這種感覺想想就會讓我無比的興奮。
又走了二天,在渡過渭水之後,我率軍來到了長安城下。看著長安城那高大巍峨的城牆,我心中的激動無以言狀。這座千年古城終於被我踏在腳下,成就感隨之而生。城門口馬謖、馬忠二將已在等候,見我到來,齊齊上前施禮。我跳下馬來,雙手扶起二人,連說了幾聲辛苦,然後才在二人引領下走進長安城門。
進了城門,眼前滿目瘡痍的景象讓我大失所望。沆沆窪窪的街道,四處橫流的汙水,身著破爛的百姓,街道兩邊低婑的草房。眼前的情況我怎麼也沒法把它與千年名城劃上等號。街上行人很少,很少的幾個行人見了我們一行也都怱忙躲到一旁,然後用木然的眼神盯著我們。這種木然的眼神和空氣中混合在一起的臭味讓我實在無法忍受,我不由的加快了腳步。
街上不時有一隊巡城的兵士走過,有漢軍,也有南人的虎豹軍。雖然相貌差別很大,但軍紀都很不錯,隊伍排得較齊,也不見有擾民的現象。這此軍士見到我們一行人,都是齊施一禮,然後繼讀巡邏。這樣的軍士讓我對馬謖他們更加的肯定了幾分。
隊伍進了內城,內城比外城好了不少,最明顯的就是街道平整了許多,路邊的房屋也多是瓦房而不是草房,大門大戶也有不少,不過兵士也多了起來,許多兵士還住在了大戶之家。馬謖見我對軍士皺起了眉頭,心知是怎麼回事,快步來到我身邊說道:“陛下,這內城原本多是富裕之家和官宦之家的住地,我軍攻破長安城後,十戶倒有九戶帶著家財逃到洛陽等地去了。未將見兵士辛苦,而這些宅院又空著,便命軍士進去駐紮。陛下放心,未將選的盡是空房,沒有趕走主人然後入住的事發生。”
聽了馬謖的解釋後我也就釋然了,這個時代不可能要求兵士向後世的解放軍那樣執行“三大紀律、八項注意。”能不搶刧,不打罵,不欺壓百姓的軍隊就算是一流的仁義之師了。就算這樣我還是對馬謖說道:“要告訴入住的兵士,不得隨意損壞原家主留下的器物,更不得偷竊原家主的最重物品,否則我會重罰,原家主一但回來,要無條件的歸還一切事物,還要把庭院打掃幹淨才行。”馬謖原以為我會責備他,見我如此說話,興奮的答道:“陛下放心,未將一定和他們說清楚,有犯規矩的,未將定罰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