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正廳,薛君止和蕭汐都不在,隻有薛爺爺一人坐在正位等著。見兩人一起進來,心下明了幾分,隻是道:“坐下,站著顯得我要訓話似的。”
“東防的事我知道了,李誠那小子處事莽撞,這次讓外敵有機可乘,聽說是為了一件兵器,卻累你受傷,我暫且罷免他的將領之位,軍中事務一切由蔣武代管。”
薛天楠聽著沒有說話,仿佛這個決定如何都與他無關。海瑟側眼瞄他的表情,冷著的一張臉看不出任何想法,罷免李誠的職務,先不說處理是否妥當,但可以看出薛爺爺是個相當護短的人。隻是,這番話也聽不出罷免職務是因為受傷的事,還是因為外敵侵入。
薛爺爺頓了下,也許是了解自己孫子的脾性,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這時讓他過來,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東君王今日入城,你可知道?”
薛天楠神色一肅,明顯在意起來,“不知。”但他想到今日那輛疾馳的馬車,大概與此有關。
薛爺爺沉吟著開口:“海神盛典恰逢百年之祭,海王朝大祭司親臨龍城,這件事驚動了陛下,皇室那邊定會派人南下,屆時需好好準備迎接。”
“孫兒知道。”
“此次盛典是我龍城頭等大事,你手上的其他事情暫且放一放,這幾天多去會場走走。雲國那邊沒有動靜,但也要時刻留意,我龍城的待客之道,絕不能輸於任何皇族。”接著,老人家語氣深長道:“舟兒,我知你不喜做門麵功夫,但是他國當道,這次祭典備受矚目,也是你的一個機會。”
“我清楚。”
除了應下吩咐,薛天楠多餘的一句話都不曾有。正廳再次陷入無聲的尷尬,海瑟靜靜的坐在旁邊,往日最擅長調節氣氛的她,此刻隻想當個透明人。薛天楠並不是自願繼承家裏的軍政背景,難怪一心隻在海商會上,也許去天樞閣也隻是迫不得已。
但怎麼說呢,薛爺爺不想自己的兒子遭罪,卻將所有期待都施加在孫子身上,不可謂好壞,隻是換做是她,也會覺得不舒服。
沉默良久,薛爺爺還想找話說說,薛天楠卻已經起身,“爺爺若是沒其他吩咐,我們就不打擾您休息。”
薛爺爺本來還想問問他傷勢的事,聽他如此說,真的覺得有些乏,到嘴邊的話也問不出口,隻得揮手道:“回房吧,這些天注意身子。”
回去的路上,兩人一路無言。
夏天煩人的蟬鳴已經消息,走在路上隻聽得見自己細碎的腳步聲,再加上身邊有一個氣壓溫度降低至零的人,海瑟第一次抱怨從正廳回院子怎麼特別長。
忽然,前麵的人停下腳步,再往前走就到他們住的地方,薛天楠不打算現在回去,顯然,心情不好。
“陪我出去。”
海瑟揚起笑容,“去哪?”
薛天楠見她笑容中閃過一絲促狹,略有些煩躁道:“喝酒嗎?”
借酒消愁,看來世子大人心情相當鬱悶。
海瑟笑道:“可以,不過喝酒不一定要出去吧,去你屋怎麼樣?”
這女人肯定又在打什麼鬼主意。薛天楠不置可否,語氣帶有些輕傲,“隻要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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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瑟:不好意思,我是被嚇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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