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瑟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豹子的健腹,鬆弛有度的張力,讓她的手指都著了迷。
前世她訓練部下,身材好的人在她眼裏分為兩種,一種是經常泡在健身房刻意練出大塊肌肉的人,一種是平時就需要運動和訓練,自然而然就練出身體線條的人。很多人為了進暗海而刻意練肌肉,因為他們知道暗海的教官看重身材,但這樣的人空有蠻力卻不會運用,在她眼裏就相當於——廢柴。
前者和後者,在她眼裏相差太多,而薛天楠很顯然是前者中的佼佼者,說不定哪一天她忍不住要揍死這個男人,或許會因為這副身材網開一麵。
薛天楠在靠近她的時候,感覺到海瑟的身體被夜風吹得有些涼,把手放進來隻是想給她暖暖,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被人吃豆腐。
他們算是來得比較晚,入座後片刻,宴會就開始了。
樓邪荼今晚包下了整間淮海樓,一樓二樓都坐滿了人,海瑟來這個地方沒多久,對朝中勢力還不算十分熟悉,但一想到今後的處境,她也賣力的記了幾個重要的人的名字。
應酬向來都是花錢買罪受的活兒,連鈺在兩人旁邊奉茶,看見她家姑娘幾次按著肚子,不由憋著笑,轉身走去叫酒樓的夥計拿幾碟小點。
薛天楠也注意到她的小動作,湊低身子問:“餓了?”
海瑟一個晚上沒吃東西,感覺自己的聲音有些虛,“你不餓嗎?”
“我吃了東西過來。”
看不出奸商弄了個妖豔打扮的同時居然還有時間去吃飯……
海瑟已經無力吐槽了,薛天楠見她真有些難受,便道:“再忍忍,待會兒帶你去外街,有許多你未吃過的小店。”
被他這樣一說,海瑟也有些心動,心動之餘更多的是不自在,薛天楠在關心她的肚子餓不餓?真是說不出的詭異。
說話間,樓下忽然奏響了樂聲,八個穿著異域服飾的舞女入場,在舞台中央排開隊形,演繹著一支滄國本土少見的舞蹈。
一段紅綢從樓頂墜落,淮海樓的光線驟然暗了一半,女子身上掛著熒光的銀片,妙曼的身姿宛若一條在扭動的蛇。
眾人瞬間被上方舞女的表演吸引,兩段紅綢被她抓在手裏,像是背上長著一雙火紅色的翅膀,舞女的身影遊走在二樓的包廂之間,海瑟幾次以為對方要撲進來的時候,那道身影都飛快地掠過。
是她想太多了嗎?
總感覺這個舞女在熟悉地形,好找機會搞事。
正在這時,連鈺讓夥計端來了幾碟小點,海瑟的注意力被轉移過去的瞬間,那個一直在二樓盤旋的人忽然瞄準了時機,手裏拽動了紅綢,直接從對麵就飛了進來。
薛天楠麵色一變,在舞女變向的時候拉起人就往外退。對方的動作的在閃耀的銀片中看不真切,隻看見眼角下粘著的碎鑽,閃著妖異的光。
塗著藍色妖媚蔻花的指甲滑過眼前,神差鬼使般的,海瑟抬眸看向那張被蒙住半邊的臉。
一雙跟自己有七分相似的眼睛,翹起的眼梢多出三分妖冶,視線對上的瞬間,對方的眸子中閃過一絲興味,海瑟從裏麵讀出了不懷好意。
這個女人,好像認識自己。
對方一招沒有得逞,順著紅綢的慣性往後退,海瑟看著兩人不斷拉開的距離,忽然感覺發上有什麼東西動了動。
瞳孔猛然放大,原本穩穩戴在她頭上的發簪,像是磁鐵的正負兩極碰上,嗖的一聲被對方抓在手上。
那可是八萬萬兩黃金買回來的簪子!
海瑟心頭一怒,不假思索就推開身邊的男人。
敢在她麵前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