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民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心裏一陣後怕。根據我肩膀上兩個黑色小腳印分析。站在我背上的那個鬼應該從我出村子就盯上了我。
從從村子裏去鎮子上取快遞,我騎著摩托車來的路上,那東西就一直站在我的肩膀上。
可以想象一下,我騎著摩托車在路上,那個鬼就踩著我的肩膀低著頭看著我。
這場麵實在太驚悚。
如果這個時候那隻鬼想使壞,隻要用手捂住我的眼睛我恐怕就掛了。而且死因是車禍,大家毫無破綻會認為是我自己騎車的時候出了事。
我心有餘悸的指了指我的肩膀說:“那鬼東西還在嗎?”
民伯搖了搖頭:“已經不在了,你小子也是命大。駝著一直鬼還沒能撿回一條命,也實在是好運氣。”
聽到那隻鬼不在我背上了我鬆了一口氣,不在就好。
我忽然想起了我眼睛裏劉潔和高根,會不會是他們保護我,所以我才沒有遭了那惡鬼的毒手。反正民伯已經看出來了,我就把自己的想法和他說了一遍:“民伯,您看上我肩膀的那隻鬼沒有害我,是不是因為忌憚我眼睛裏那個東西?”
“那兩個魂魄?”民伯聽了我的話嗤之以鼻:“你可拉倒吧,你也太瞧的起你眼睛裏的兩個家夥了。他們充其量隻能算是兩個魂魄,連鬼也算不上。”
民伯頓了頓說:“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你眼睛裏的這兩個魂魄隻能算是小蝦米,要不是躲在你眼睛裏,恐怕早就被鬼吃了。你說鬼會怕他們?搞笑呢。”
說到這裏民伯白了我一眼:“你小子不要對你眼睛裏的那兩個魂魄心懷幻想。他們保護不了你,搞不好那隻鬼站在你背上就是為了吃這兩個魂魄。”
我聽的一頭霧水,但是我大概意思是聽懂了,我眼睛裏的這個魂魄是廢物,根本不能指望他們和惡鬼鬥,平時還得我護著他們。
我歎了一口說說:“民伯,你能看出是什麼東西在跟著我嗎?”
“這誰知道你小子得罪誰了。”民伯一看就是個人精:“不過我勸你還是小心。我覺得這鬼暫時沒想害你,而是跟蹤你,要看你做什麼。”
說到心裏民伯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說實話,你小子來鎮子上肯定不是專門為了買春聯吧?”
我聽了民伯的話倒吸了一口涼氣。我早該想到,我已經被盯上了。
這幾天我頻繁的去貓臉老太太家找高小雲,肯定隱藏在高莊背後那股勢力的注意。
雖然我還不清楚他們是否已經知道劉潔和高根的魂魄躲在我的眼睛裏,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們已經盯上了我。
無論我和高家有沒有關係,我都去過貓臉老太太家,看過高小雲。僅僅憑借這一點。我就足夠引起他們的懷疑。
而今天我收到匿名快遞的電話,來鎮子上取快遞必然會引起他們的懷疑。他們不知道我要幹嘛,就派了一隻鬼來跟蹤我。
我眉頭一皺,如果那隻鬼一直站在我肩膀上,那麼我取匿名快遞,甚至包括匿名快遞裏麵的內容這隻鬼全都看到了?
正當我在走神想這隻鬼能不能看懂那副簡筆畫上麵的內容的時候。
忽然民伯一聲慘叫,我嚇了一跳。我看到民伯被一個胖乎乎燙著卷發的老太太把耳朵揪的老長,發出殺豬聲音一般的慘叫:“小秋啊,你這是幹什麼啊?當著年輕人就不能給我留點麵子嘛?”
“你個老泥鰍,一眨眼還抓不住你了。”那個叫秋嬸的胖老太太揪著民伯的耳朵不放:“在一起三十多年了別以為你什麼花花腸子我不知道,說什麼出來賣春聯,其實就是出來看別的老太太。”
我恍然大悟,原來這秋嬸是民伯的媳婦。沒想到無形之中被撒了一把狗糧,我尷尬的笑了笑,撓了撓後腦勺。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