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趙佳樂眉頭緊鎖,衝著在前麵騎腳踏三輪車的貓臉老太太吼了一嗓子:“前麵那個騎腳踏三輪車的老太太請留步!”
趙佳樂這一嗓子喊出去,我雙手捂著耳朵都聽的清清楚楚,可是那個貓臉老太太好像和沒聽見似的,慢悠悠,不緊不慢的騎著腳踏三輪車在前麵前行。根本不搭理後麵的我和趙佳樂。好像趙佳樂不是喊的她一樣。
趙佳樂眉頭緊鎖,他轉過頭問我:小峰,這個貓臉老太太是個聾啞人嗎?
我連忙搖頭說:這個貓臉老太太雖然看起來年紀大,但是一點也不聾。
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我第一次來貓臉老太太家的時候和這個貓臉老太太交談過。我們交流不存在障礙。這個貓臉老太太的聽力絕對沒有問題。
我肯定趙佳樂說:貓臉老太太的聽力絕對沒有問題。至於他為什麼不搭理你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確定以及肯定這個貓臉老太太不是聾子,她的聽力很好。
“這就奇怪了?我喊她她應該聽到了,可是她為什麼不搭理我,甚至都不回頭看咱們一眼?”趙佳樂看著前麵不僅不慢騎腳踏三輪車的貓臉老太太,眉頭一皺:難道她是故意不給我麵子,她在故意戲耍我?
我聽了趙佳樂的話眉毛一挑:這可難說。
趙佳樂對我說:小峰你叫貓臉老太太一聲試試。看她答應不答應你。
我看了趙佳樂一眼,心想我如果叫貓臉老太太一聲,那個貓臉老太太回頭了,趙佳樂得多尷尬。
我說:佳樂叔,還是算了,這貓臉老太太看來是不想搭理咱們。剛才你那一嗓子聲音夠大了!
“你叫她一聲試試。”趙佳樂用堅定的眼神看著我:你先試試再說。
我沒辦法,心想這個趙佳樂可是真夠倔強的,我扯開嗓門大喊了一聲:陰婆婆!你停一下好嘛!
前麵貓臉老太太還是和以前一樣,仿佛沒有聽見我在喊他,隻是不緊不慢,慢吞吞的騎著那個破舊的腳踏三輪車。頭也不回的往前移動。
“陰婆婆你停一下好嘛!”
“我是小峰啊!張小峰!”
我使勁吃奶的勁兒使勁的喊道,可是那個貓臉老太太仿佛沒有聽到一樣,吱悠悠的騎著那輛幾乎要散架的腳踏三輪車根本不回頭。
我無奈的向趙佳樂攤了攤手說道:你看吧,我就說這個貓臉老太太不想搭理我們吧。
我說:我看咱們既然被發現了,也別自找沒趣了。貓臉老太太的意思很明白。她走她的陽關路,我們過我們的獨木橋,我們撤吧。
其實我覺得還有一種可能,隻是我沒敢也不好意思和趙佳樂說,怕趙佳樂這脾氣受不了。
那就是我覺得是這個貓臉老太太根本沒把我和趙佳樂當根蔥,人家懶得搭理我們。所以貓臉老太太一直選擇在無視我們,甚至都不屑於回頭。
我對趙佳樂說:咱們已經被發現,再跟蹤下去也實在是沒意思了。我看咱們還是撤吧。
一來是我覺得我們已經被貓臉老太太發現,就算我們再跟蹤下去也發現不了什麼。二來天陰了下來,下起了小雪,從我們跟蹤貓臉老太太就開始下,現在已經在馬路上鋪上了一層新的白色的雪花。
趙佳樂擺了擺手止住我,他指著地上說:小峰你看地上。
我看了一眼說:地上沒錢呀,隻有新下的一層白如鵝毛的雪花,別的什麼都沒有?我以為你撿到錢了呢。
趙佳樂搖了搖頭說:地上當然沒有錢,我是讓你看地上的車軲轆印。
我看一眼地上,感覺到一臉不可思議。雪地上除了我們的腳印根本沒有車軲轆印。
可是趙佳樂為什麼要讓我看車軲轆印?因為這層雪是新下的,晚上馬路上幾乎沒有別人,隻有貓臉老太太在剛才騎著腳踏三輪車經過。可是貓臉老太太騎著腳踏三輪車的地方並沒有沉重的車軲轆印。